“林總真會說笑,像林總這麼好的人我怎麼可能惹到你嘛,真是的,哈哈哈哈,那啥。林總您忙著,我還有點事,先走了,林總再見”
說完,也不管林易澤的反應,掙脫掉林易澤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就一陣風似的跑了。
開玩笑,讓她再待下去,她可不保證她一會又怎麼惹到這位小爺咯,她可是一直記恨著在美國的那件事,雖說最後他良心發現還是幫了安然,可是若是他們回去的晚一步,晚一分鍾,那後果都不堪設想,想想蔣梓琪都會覺得後怕。那麼大的仇,蔣梓琪還真的不能跟安然一樣說忘就忘,雖然受害人是安然,可畢竟兩年多的朝夕相處,蔣梓琪早就把安然當成了自己最重要的人。
好閨蜜不都是這樣的嘛,替你難過著你的難過,就算是安然嘴上不提,她也知道安然心裏其實是很介意的,她沒辦法像安然那樣的灑脫,她知道安然的迫不得已,所以,既然安然不能做的事,就讓她替她做吧。她不能恨,那她便替她恨。
……
對於蔣梓琪的想法,安然多少是清楚的。有時候安然都覺得,其實上天還是聽眷顧她的,比如,給了她這麼用心對她的閨蜜,給了她雙倍的父愛與母愛,那麼多的哥哥姐姐,還有一個怎麼都走不了的愛人。
有時候換一周角度考慮問題就會變得不一樣,不去想自己為什麼總會被拋棄,而是想著自己是那個無論犯什麼錯都會被原諒的孩童,也許那樣的自我催眠會更好一些。
安然微笑著摸了摸蔣梓琪的頭發,淡淡開口“其實也不全是壞的,最起碼在美國,我遇見了你,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不是嗎?”
安然慣會自我安慰,這樣的說法不知道能不能騙得了別人,可最起碼,她把自己騙了過去。
……
安然覺得世界上沒有哪幾個字要比事與願違這四個字更討厭的了.
伊瑾澤隻用了半年時間便坐進了華夏總裁的辦公室裏,車宇航損兵折將元氣大傷,安然以為在B市再也見不到車宇航了。見不到車宇航,那件事他們就不會知道,那樣,她也可以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跟她的阿澤繼續好好地生活。
隻是,世界上為什麼會有事與願違這四個討厭的字。
安然好端端的跟伊瑾澤在國貿逛著都能碰到車宇航與季夏,真可謂是冤家路窄。
伊瑾澤明確的感受到了安然的身體一顫,順著安然的眼神望去,便看到車宇航與季夏正推著小推車站在他們對麵,四目相望。
伊瑾澤勾了勾嘴角“車總,別來無恙”
一聲車總,無限諷刺,車宇航定力不及伊瑾澤一般,有些氣急敗壞的冷笑
“伊總好大的肚量,對於一個水性楊花紅杏出牆的女人都能一而再的原諒。”
無論別人說他什麼他都不會介意,唯獨安然,那是他的底線,是他的逆鱗,觸之即死。
活動了下筋骨,伊瑾澤正欲上前,隻聽車宇航又開口,不大不小的聲音,朝著安然丟了一個炸彈
“難道安小姐沒有跟伊總報備一下在美國時發生的事情嗎”邊說邊附身在安然耳邊似是聲音很小卻足以讓第三個人能聽清的音量再次開口“那天晚上我倒是至今都記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