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蕭寒望著前方,眼神沒有聚焦,緩緩開口,“因為很多人都與你一樣,沒進過皇宮,不知道裏麵究竟是什麼模樣。大多數人都隻看到了它的富麗堂皇,唯有深入內裏才能真正看清它的本來麵目。”
溫樂瑤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李蕭寒繼續道,“方才的話,你和我說便罷,切勿再與第二個人談起,人心難測,多少人等著抓三王府的把柄呢。”
溫樂瑤笑著答應,“我明白了,我隻信蕭寒哥。”
李蕭寒聽到這句話後,愣了一下,垂眸看溫樂瑤,好似又和欽州城的那場血雨腥風重疊在一起,讓他手心激起冷汗,卻還是掩飾地很好,“嗯。”
很快就到了第三日,溫樂瑤起得很早,吃過早飯就一直在大門口等著李蕭寒下早朝。
“回來了!”遠遠的看到一輛馬車駛過來,溫樂瑤當即興奮地跑了出去,侍衛看到是三殿下的馬車,也沒有阻攔。
車夫見溫樂瑤跑過來,趕緊勒馬。
“籲!”
李蕭寒在馬車裏半掀開簾子,他還穿著朝服,嚴肅又莊重,但絲毫掩不去他的俊美,整個人周身氣質帶著冷淡和疏離,好似一朵萬年不化的冰山上的雪蓮,看到溫樂瑤時,眼裏出奇的帶了笑意。
溫樂瑤還是第一次見李蕭寒穿朝服的樣子,以往她睡醒李蕭寒都已經下朝換過朝服了。
畢竟朝服繁瑣厚重,穿在身上並不好受。
溫樂瑤其實想上馬車去的,但是李蕭寒卻先下了馬車,拉著她往回走。
溫樂瑤奇道,“不是去皇宮嗎,又回來作甚?”
李蕭寒嘴角勾起一抹笑,真是按耐不住的性子,“換了朝服又去,你也換身衣裳。”
“好!”溫樂瑤雖然也不知為何這般麻煩,但還是答應了,反正換個衣服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李蕭寒給溫樂瑤準備的是一襲寶藍色的長裙,裙帶收腰,顯露出她纖細的腰肢,這長裙上並無過的珠寶多修飾,但做工精細,用料也是極好的,襯得溫樂瑤宛若天上掉落凡間的精靈,配上她那雙靈動的大眼睛,更加吸引人眼眸。
等溫樂瑤走出來的時候,李蕭寒忽然生出一股悔意,他或許不該尋來這條裙子讓溫樂瑤穿進宮去,不知道一路又會讓多少人惦記。
溫樂瑤跑過來很自然地挽了李蕭寒的胳膊,笑得燦爛又張揚,撩人而不自知。
“殿下,我們走吧!”這是李蕭寒教溫樂瑤這般叫的,溫樂瑤倒是順口。
皇宮的大門氣派難仿,一路上都有不少官兵搜查,不過李蕭寒的馬車倒是進的輕鬆,隻把令牌遞過去,官兵就馬上放行了。
溫樂瑤對皇宮好奇的緊,入目便是高大的宮牆,一進去便豁然開朗,長長的行道,慢慢的就能夠看到宮女,太監,與王府裏的婢女都不太一樣。
溫樂瑤探出腦袋看外麵,李蕭寒也不阻撓,隻是緊挨著她坐著,一手微微攬著她的腰,怕她太興奮了掉下去。
經過的宮女看到那馬車裏露出來的腦袋,不由疑惑,“這馬車裏的人是誰啊?長得真漂亮,不過很麵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