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王請旨覲見,眾愛卿覺得派誰去迎接合適啊?”皇帝李慕坐在龍椅上,看著下麵的朝臣問。
丞相趙庭堅站了出來,“回皇上,苗疆三年前才歸順我大齊,如今是第一次上京覲見,且臣聽聞苗疆王屆時會帶愛女前來,有意與我大齊結親,如此,臣認為應在眾皇子中擇一去迎接。”
“愛卿言之有理,那你看眾皇子中,誰去最合適?”皇上接著問。
丞相俯首謙遜道,“臣愚鈍,不敢擅作主張,還請皇上定奪。”
皇上又笑著問其他人,“其他愛卿有何意見?”
丞相都這般說了,其他的大臣哪裏還敢說什麼,皆齊聲道,“全由皇上定奪。”
皇上的臉上看不出來喜怒,又問眾皇子,“你們幾個有何想法?”
李影弦趕緊鞠躬自薦,“兒臣願意前往替父皇分憂。”
七王爺也趕緊附和,“父皇,兒臣也覺得二哥是最合適的人選。”
旁邊的五王爺李銘軒趕緊上前一步,“父皇,兒臣倒是覺得三哥去更合適,三哥離京這三年到過大齊不少地方,對迎接苗疆王的路況也熟悉,而二哥自出生便沒有離開過京城,路上保不齊會不適應,兒臣舉薦三哥前往。”
“銘軒言之有理。”皇上又去看李蕭寒,“蕭寒,你的意思呢?”
李蕭寒俯首回應,“兒臣定不負父皇所望!”
此話一出,朝廷上下皆是一驚,皇上都還未將人定下,三王爺就口出此言,好似勢在必得,狂妄至極。
整個朝堂上下,也隻有李蕭寒敢這般說話了。
皇上非但沒有因為李蕭寒的狂妄而生氣,反而龍顏大悅,“好啊!你明日便啟程,帶著三千輕騎去迎接苗疆王!”
“兒臣遵旨。”
從朝堂上下來,李影弦一黨臉色青得像鐵,反觀李蕭寒一黨,皆是春風得意,好些大臣都來朝李蕭寒道喜。
“三哥,恭喜啊!你方才看到沒,二哥和丞相他們氣得吹胡子瞪眼的!好不精彩!哈哈哈……”李銘軒樂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比自己去迎接苗疆王還高興,“誒誒,說曹操曹操到了!”
李蕭寒側目看過去,是李影弦和李元馳。
“三弟,恭喜啊!此次去迎接苗疆王,在父皇那裏又記了一功。”李影弦嘴上說著恭喜,眼睛裏的嫉妒和恨意卻是如何都擋不住。
曾經他的生母德妃就爭不過李蕭寒的生母柳貴妃,如今父皇也更看重李蕭寒,如此赤裸裸的偏頗,任誰不嫉妒?若不是自己還有一個當丞相的舅舅,這朝堂之上哪裏還會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李蕭寒嘴角勾起一抹笑,眼底卻清明又冰冷,“二哥哪裏話,我不過是替父皇分憂,何談功過?此後這種話還是莫要說,說不定哪天被有心之人聽了去,在父皇麵前參你一本,那我就算存心不計較,也難保二哥因此落了個善妒的名聲。”
李蕭寒的嘴上功夫最是爐火純青,典型的罵人不吐髒字也叫人氣個半死,李影弦氣得臉都紅了,“你!”
“我還要回府籌備明日去迎接苗疆王的事宜,就不同二哥多聊了。銘軒,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