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見家曆來中規中矩,一脈相承的書香門第,直到這一代出了風見誌郎這一號人物。
他的父親希望他飽讀詩書將來考取功名,他卻是個喜愛冒險,尋求刺激的青年。家裏的第二個孩子是他的妹妹,風見雪子,雪子自幼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和哥哥簡直是天壤之別。
這一天,風見誌郎冒險歸來,想要休息一陣。
夜半三更,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風見誌郎穿梭於大街小巷,往家裏走。
突然他聽到一陣聲響……愛冒險的他循著聲音來到了一處工地,應該是正在修建的一座庭院,響聲正是從這未建成的庭院發出的。
“噗~呲~嘭嘭嘭~啪啪啪……”
風見誌郎問道一股惡臭,他探頭望去,原來是一名搬磚的工人正在方便。
這搬磚的蹲在一口井上,對著井底排泄腹中的穢物。風見誌郎想到這庭院建成後主人每天喝的水是這井中之水,不由的感到一陣惡心,嘔吐起來。
“哎喲!我痔瘡破了!好疼啊!救命啊!”搬磚的突然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痔瘡破了有必要叫的這麼慘嗎……”風見誌郎小聲嘀咕。
記得有一年,風見誌郎也染上過痔瘡,那時雖然坐如針紮,但是也不至於像這個搬磚的叫的這麼慘啊。痔瘡這東西隻要用藥用的好,康複起來是很快的……特別是海外來的馬應龍大夫的用藥那叫一個強大啊!
“啊!我的蛋!我的蛋破掉啦啊!”搬磚的又發出一陣慘叫。
什麼?痔瘡能讓**破掉?風見誌郎感覺事情有點不對頭,走進那搬磚的一看,嗬!井口周圍都是鮮血!風見誌郎雖說不是讀聖賢之人,但是一定是個充滿正義感的好青年,他一把拉住搬磚的,想把搬磚的拉到旁邊去,以免過於疼痛掉到井裏。可是他卻怎麼拉也拉不動。
風見誌郎皺了皺眉,蹲下來,捂著鼻子想要檢查傷口,卻看到令人不寒而栗的一幕!隻見搬磚的屁股下麵插著兩柄鋼刃,鮮血不斷湧出……
兩柄鋼刃突然像中間靠攏,就像一把剪刀,風見誌郎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的大腸小腸,五髒六腑掉進井中……
搬磚的在發出最後一陣慘叫後,斷了氣。
風見誌郎,呆呆的蹲在那,很茫然。
“抓住他!被讓他跑了!”風見誌郎被這樣的聲音吵醒,聲音的主人是一名武士,率領著其他兩名武士。
…………
毛利興雨將軍纏著繃帶,被人攙扶的走到正廳。
“風見誌郎……咳咳……你可認罪?”將軍虛弱的問道。
“認罪?認什麼罪?”風見誌郎鬱悶不已。
“昨日三更……”將軍越來越虛弱。“你……殺害搬磚工人,你可承認?”
“不是我幹的!”風見誌郎狡辯道。“我沒有殺人!是井底裏的人殺的!”
“你別狡辯……咳咳。”將軍說著就吐出一口鮮血。
“將軍,讓俺來說吧!”金太郎道。
“好吧……麻煩你了,小金。”將軍自上次之戰後傷勢較為嚴重,明顯底氣不足了。
金太郎用大拇指按著下巴,帶動脖子那麼一扭,發出“咯咯”的聲音,然後道:“那口井在抓你的時候俺們就檢查過了,打撈上來的隻有被害人的腸子和內髒,沒藏人……”
風見誌郎道:“不是我啊!井底有兩柄鋼刃,然後把那個人給開膛破肚的,不是我!我沒那麼大力氣!我沒學過武功的!”|
“少羅嗦!你以為俺會信你嗎?先把他給俺關牢裏去!”金太郎毫不理會風見誌郎的解釋。
“啊!是井底啊!像剪刀一樣啊!把那個人剪開的啊!我路過的啊!我冤枉的啊!”風間誌郎即使做組後的咆哮,也免不了牢獄之災的。
…………
“將軍,俺看那風見誌郎並不像撒謊的樣子!”金太郎道。
“你懂個屁!咳咳……”將軍斥責道。“知人知麵不知心,你看有些很厲害的人,表麵上裝傻子,裝孫子,實際上他們都在下一盤很大的棋,這盤棋要走好不容易,但是裝傻裝無辜罪容易被輕視小看,一旦這盤棋下成了,以前所有看不起他的人都會震驚。當棋局成為定局的時候,就毫無回天之力了。”
金太郎若喲所思:“那將軍的意思是,這個風見誌郎真的把這個人殺了嗎?”
將軍抿了抿嘴唇,道:“這案件太離奇了,有些地方還想不通……咳咳,我感覺到不對勁,但是說不出是哪裏不對勁。”
“四個疑點。”一旁的桃太郎說話了,他肯了一口桃子,繼續說道:“第一,風見誌郎殺人的動機是什麼?他為人正直,喜歡冒險,到處遊山玩水,不缺錢,不缺女人,不缺尊嚴,這些都是眾人皆知的事情……他為何要殺一個素不相識的搬磚工人?第二,在殺了人以後,為何不立刻逃跑?而是原地不動?難不成他等著被抓?第三,凶器在哪裏?井裏沒有,四處搜查也沒有發現!第四,他殺了人,人的內髒都飛的到處都是了,為何他身上沒有一點血跡?種種跡象表明,這個風見誌郎不是殺人凶手!”
“阿桃你分析的很對,加入武士團後的你,真的比我剛見你的時候不知道高到哪裏去了!”將軍誇獎桃太郎道。“但是,如果不是風見誌郎幹的,又有誰能在短時間內不留下任何蹤跡的殺了人逃跑呢?除了井口有血跡,地麵上沒有任何血跡與腳印……”
“將軍。”金太郎麵色凝重。“剛才風見誌郎在被關押前最後喊了句你聽到沒……”
將軍回想一下,麵色也顯得不悅:“我記得他說……像剪刀一樣……被剪開的……難道說……”
“開什麼玩笑!”桃太郎不高興了。“老子親手宰了那畜生!不可能的!”
將軍無奈道:“不怕一萬,隻怕萬一,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剪刀豹很可能還活著……也許他當時真的死了,但是又被某種力量複活了,人不可能達到的力量。”
“噗——”桃太郎突出口中桃核,道:“他複活一次老子殺一次,殺到他不能複活為止!”
…………
將軍府·監牢。
“父親,你怎麼來啦?”風見誌郎抓著年邁老父的手問道。
“兒子,我來給你送飯的啊,吹頓好的吧。”父親慈祥的說道。
風見誌郎放開老父的手,冷冷地道:“怎麼?連你也相信我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