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遇到沈朔以後,過去的記憶總是在腦海中浮現。

昨天被他從那麼多人的場合帶出來,不知道被多少人看見了。

來到公司,第一時間就被賀州叫去了辦公室。

“小楚,你和沈總以前認識?”

楚星暮連忙撇清關係,“很多年前見過幾麵,但不太熟。”

賀州笑了笑,“是這樣啊!沈總是安城的新起之秀,而且還是沈氏集團的繼承人,我們啊,和他不是一路人。”

楚星暮點點頭,又和賀州客套了幾句,便退出辦公室。

是啊,當初的窮小子現在已經是商業巨鱷了,而她也從錦衣玉食的富家千金變成了為一日三餐奔波的社畜了。

況且,她比一般社畜還可憐,她身上還背負著巨額債務。

忙碌了一天,臨近下班,同事們約著一起聚個餐。

一般楚星暮都不會參加這樣的聚會,她要節約錢,一頓飯能吃掉她三天的夥食費。

但因為和沈氏集團合作,公司最近的盈利蹭蹭往上漲,大家的工作熱情比較高漲。

為了慶祝一下,賀州掏腰包請大家去吃烤肉。

有飯不蹭是笨蛋,楚星暮便和他們一起去了。吃完飯,賀州便回家帶小孩了。

楚星暮本意也要回家睡覺,可文莎莎偏偏拉著她不讓走,“星暮姐,回什麼家,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呢。明天不上班,我們去蹦迪吧!”

楚星暮拒絕,“你們去吧,我年紀大了,去不了那種地方。”

“哎呀,你也才二十幾歲,哪裏年紀大了,走走走。”另一個同事也在勸說。

最後,這兩個人左右架著她上了出租車,嘴裏還嚷嚷著,“你們幾個再打一輛車,我把定位發群裏。”

七八個人直接打車去了安城最熱鬧的酒吧街。

一進酒吧,文莎莎撒了歡一樣到處竄,其他幾個人也被她帶著去舞池中央蹦迪。楚星暮坐在卡座的沙發上百無聊賴。

這種場合,還是陶冉冉比較喜歡,她實在沒啥興趣。

前些年忙著掙錢的時候,酒吧服務員的活她也幹過,不過是一些不太好的經曆,後來便辭職了。

但是,讓她更討厭這種燈紅酒綠的場合了。

大概玩了半個多小時的手機,加上這裏燈光刺眼,不自覺眼睛發澀,有流淚的衝動。

起身去洗手間,結果剛到門口,這裏就擠滿了人。

隱約還能聽到有人吵架的聲音,楚星暮準備離開,換個地方洗臉。

剛走幾步就聽到這爭吵的聲音越來越大,還有點熟悉。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說了賠你衣服你還一個勁地咄咄逼人,有完沒完了?”

這聲音,是文莎莎。

這個小祖宗,不是蹦迪嗎?怎麼還能和人在衛生間吵起來。

楚星暮扒開人群擠了進去,和文莎莎吵架的也是個年輕女孩,精致的妝容以及一身黑色吊帶裙盡顯妖嬈。

她拉著文莎莎問:“怎麼回事?”

後者一臉氣憤地頂著麵前的女孩,“我剛上廁所出來,結果不小心撞上她。誰想到腳下有水,我習慣性地要扶住東西,就,不小心把她裙子扯壞了。”

“我說了我賠她,還道歉了,結果,這女人不依不饒的,還諷刺我。”

文莎莎剛大學畢業,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現在知道自己闖了禍,也知道道歉賠償。

但是,對方似乎不想輕易放過她。

楚星暮看了一下年輕女孩,對方人多勢眾,氣高誌昂,“賠,你賠得起嗎?我這是純手工定製的,你那點工資還不夠這布料錢。”

一聽到這個文莎莎又來氣了,“你這是鑲金的還是鑲玉的,什麼破布料一扯就爛,怕不是穿的地攤貨吧?”

周圍看戲的都默契笑出了聲,楚星暮隻能扯扯文莎莎的衣角讓她上說兩句。

對方受到嘲笑也惱羞成怒,伸手就要打人。

楚星暮本意是勸架,想攔住眼前的女人發瘋,結果對方的指甲就戳到了她的眼角。

沒事留這麼長的指甲幹嘛?楚星暮揉了揉眼角,本就生澀的眼睛再也止不住生理性地就出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