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知道楚星暮的疑惑,葉嫻緊接著解釋道:“就是一些老毛病了,人到中年,特別是女人,身體會出現很多病情。”
“雖然宜年是醫生,但是都是些婦科病,我也不好叫他陪我去。星暮,你能陪阿姨去一趟嗎?”
楚星暮皺眉,不解,“阿姨,我最近工作有點忙。前段時間請了病假,現在有很多工作還沒處理……”
“這樣啊!阿姨知道了,唉,是我沒考慮到。那你早點休息吧,我改天自己一個人去就好了。”
葉嫻悵然若失,語氣中泛著淡淡憂傷。
楚星暮忍不住問:“阿姨,你可以叫你朋友陪你去的?再不濟,家裏的傭人也可以。”
葉嫻苦笑一聲,“星暮,你哪裏知道豪門闊太太的心酸?我哪有什麼朋友,如果被她們知道了我真有什麼病情,到時候,恐怕整個太太圈都會嘲笑我…”
楚星暮最見不得別人賣慘,想來葉嫻這幾年對她不薄。
她歎息一聲,“那我周六陪你去吧!”
“好,謝謝星暮。”
本來周六計劃和沈朔去看電影呢,看樣子,隻能先委屈他了。
周六這天
約的時間是九點半,楚星暮走到門口就看見一輛黑色的車停在門口。
楚星暮上車,沒有司機,見是葉嫻開車,有點驚訝,“想不到葉阿姨車技還不錯。”
葉嫻戴著墨鏡,聞言隻是唇角微微勾起,“都是宜年教的,之前開車撞了好幾次,把他們父子倆心髒病都快嚇出來了。”
楚星暮抿唇一笑,她怎麼覺得今天葉阿姨怪怪的,瞧著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隨後,楚星暮把這歸因於可能要去看病,心情怎麼也不會好。
車裏播放著舒緩的音樂,葉嫻朝她指了指卡槽裏的杯子,說:“星暮,這是給你準備的,嚐嚐我泡的茉莉花茶。”
楚星暮拿起水杯,打開蓋子聞了聞,茉莉花香沁人心脾,她淺淺嚐了一口,讚不絕口。
見她喝了下去,葉嫻握緊方向盤的手不由得捏緊,隨後輕聲說:“好喝就多喝點,回頭阿姨再送你幾包。”
楚星暮嗯了一聲,不想拂了葉嫻麵子,又象征性地喝了一口。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起太早的緣故,楚星暮有點想打瞌睡,心道這花茶還有催眠的效果?
但又不好意思,隻能按下車窗,清風拂過,意識清醒了不少。
葉嫻善解人意道:“困了就睡會兒,到了醫院我叫你。”
這句話讓楚星暮繃著的弦瞬間斷了,沉沉地睡了過去。
……
環境幽暗的醫院裏,楚星暮躺在手術床上,邊上站著兩女一男。
葉嫻走到萬儀芳麵前,說:“人我已經帶來了,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萬儀芳笑容扭曲,“放心,我說到做到。”說著拿出手機一頓操作,當著葉嫻的麵把所有證據一一銷毀。
“你沒別的備份了吧?”葉嫻問,畢竟萬儀芳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當然沒有,我們怎麼說也是多年的好友,我不會害你的。”
萬儀芳惺惺作態,葉嫻沒給她好臉,甩開她的手,她們這對塑料姐妹花早就玩不下去了。
“你真的要做腎髒移植手術嗎?可是當事人不同意,你這是違法的。”
葉嫻瞧著楚星暮還算健康紅潤的臉龐,她在花茶裏放了半顆安眠藥,此時楚星暮睡得沉,毫不知情她的母親要對她做什麼。
萬儀芳臉色一沉,“我是她母親,難道她還要告我不成?”
葉嫻還想說什麼,被萬儀芳打斷了,後者叫來一直站在一邊的男人,“李醫生,現在人給你帶來了,立刻給我做手術。”
李醫生麵露難色,“這,病人沒有簽責任書,我也不好私自做手術啊!”
萬儀芳怒斥一聲,“什麼責任書?我簽也一樣,再說一遍,我是她媽,我現在要求她取一個腎救我的丈夫,有錯嗎?”
萬儀芳這瘋魔的狀態,精神明顯有問題,李醫生不敢冒這個險,萬一日後病人追究起來,他難咎其辭。
甚至連職業生涯都會不保。
萬儀芳見他不肯行動,從包裏拿出一張支票,“一百萬,現在,立刻給我做手術。”
“李醫生,聽說你兒子到了入學年齡了吧,信陽國際小學的校長和我先生很熟悉,若是這個手術成功了,這入不入學不就是一句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