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皎皎一個嬌嬌貴女對於江湖謀生一點概念都沒有。
她困惑道:“你不是打獵的嗎,為什麼還要走貨?”
夏侯權一個老江湖,忽悠人的話信口拈來:“打來的獵物總得要賣出去,不然怎麼換銀子呢?”
傅皎皎恍然大悟。
她想了想,問道:“那我能跟著你一起去嗎?”
她也知道男人在外行走,女眷不宜跟著四處拋頭露麵。
可問題是,她一個人在家裏待著太無聊了。
這些日子,好歹夏侯權還會每晚回家和她聊聊天。
可要是夏侯權出遠門了,這日子可叫她怎麼過哦?
“夫人,”夏侯權很無奈地道,“走貨很危險。你跟著我,我會分心,到時候貨物護不住,你我也護不好。”
這話說的在理。
傅皎皎也不好反駁。
她難過地往床邊一坐,嗔怨道:“可我這日子怎麼過呀?成天都找不到一個說話的人。”
夏侯權很愧疚。
他家夫人原本是京都貴女,隔三差五便會有各種交際,這樣的日子自然不會無聊。
反倒是因為嫁給了他,他給不了夫人那樣的交際圈子,夫人才會每日這般無所事事。
夏侯權想了想,提議道:“要不我給你買些小說話本?”
傅皎皎喪著臉道:“不想看。我就隻想跟人說話。”
夏侯權沒法子了。
他隻能硬著頭皮把自己的低賤交際圈子推了出來。
他表麵平靜,心裏其實很忐忑地道:“夫人,你要是實在閑得無聊,不如出去串串門。這附近的人家都與我們家很相熟,說不準……你和他們能聊得來。”
傅皎皎像是聽到了什麼新奇玩意兒,想了下,問道:“他們就是今天來我們家打馬吊的那群人嗎?”
夏侯權很勉強地道:“是……”
傅皎皎臉頰一下子紅了,有些尷尬地道:“好吧。”
夏侯權看她這樣子,一時間也摸不準她的心思。
他一顆心更沉了下去,愈發覺得自己這點本錢在夫人麵前拿不出手。
可不管心底有什麼自卑情緒,一到了床上之後就成了另一番光景。
正要切入正題時,傅皎皎突然感到腹下隱隱作痛。
她秀眉微微蹙起,有些難啟齒地道:“我好像癸水來了。”
夏侯權看了看,確實如此。
行到一半突然碰上這種事兒,實在是掃興。
傅皎皎不太懂男女相處之道,隻能憑借直覺判斷夏侯權似乎有點不高興。
她小聲道:“對不住,可這種事情又不是我能控製的。”
這話就有抱怨的意思了。
夏侯權有些無奈地笑了。
他其實沒有生氣。
隻是任哪個男人碰到這種情況都難免會有些鬱悶。
他隻是稍微需要點時間消化一下這點躁動而已。
不過看小妻子這副樣子顯然是誤會了他。
夏侯權趕忙摟住人安慰道:“該我說對不起。你先躺著,我去燒熱水。”
傅皎皎委屈巴巴地躺了回去,見夏侯權已經坐在床邊要起身,她趕忙拉住人道:“那個……家裏沒有月事帶。”
夏侯權一愣。
他一個男人自然是考慮不到這些事情,如今碰上了,他才幡然察覺到欠缺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