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很快回了營帳。
幾個士兵扛了浴桶進來,將一桶又一桶的熱水往裏倒。
傅皎皎聽著“嘩啦啦”的水聲,一雙手握得死緊,心裏越來越慌。
布置完畢,士兵就退了出去。
尹天瓊站在浴桶邊,大大咧咧地脫衣服。
他看了眼僵在原地的女人,催促道:“脫衣服呀。”
傅皎皎心驚膽戰。
情急之下,她突然回過神道:“我來癸水了。”
尹天瓊麵色驟然陰沉下去。
他將脫到手裏的衣服往旁邊一扔,陰惻惻地走到了她麵前。
傅皎皎頭皮發麻,緊張地看著男人的動向。
尹天瓊盯著她看了看,似乎是要從她臉上分辨話語的真實性。
接著,他突然就朝下伸出了手。
傅皎皎驚得麵無血色,趕忙把男人的手抓住了。
尹天瓊卻執意要往下探,冷著臉道:“你知道騙我是什麼下場嗎?”
傅皎皎驚懼交加。
她哪能任由男人碰她那麼私密的地方?
她雙手緊緊控著男人的手,幾乎是帶著哀求道:“我沒騙你。尹郎君,我真來癸水了。”
尹天瓊看女人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難得生出了一點點心軟的意思。
但這點心軟實在是不多。
他正要叫這女人脫褲子驗情況,卻聽得傅皎皎吞吞吐吐地道:“我剛想起來,我……該換……月事帶了。你這兒……有嗎?”
尹天瓊一愣。
他一個大男人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傅皎皎為了證明自己確實來了癸水也是拚了。
她忍下羞恥心,厚著臉皮道:“尹郎君,你能幫我找條換洗的月事帶嗎,不然我衣服要髒了。”
尹天瓊還是頭一次碰到有姑娘家向他提出這種請求,一時間又是好笑又是無語。
他現在是真不懷疑這女人確實到了小日子。
雖說軍營裏大多都是男人,但也有些特殊的女人在,比如軍妓。
再比如,尹天瓊自己還養著一群姬妾。
真要幫傅皎皎找一條幹淨沒用過的月事帶也不是什麼難事。
他喚人進來吩咐了一番。
等人走了,尹天瓊才突然回過味兒來。
他一把抓著傅皎皎的胳膊,重重把人拽進自己懷裏道:“你玩兒我啊?來癸水了不早說?”
他現在上身光著,就下身穿了條素色長褲。
傅皎皎一下子撞他懷裏,臉頰無阻隔地貼上了他的胸膛。
這肌膚貼著肌膚,傅皎皎瞬間羞得滿麵通紅,掙紮著就要起身。
可尹天瓊一把將她按在懷裏,凶不拉幾的,勢要找她討要個說法。
傅皎皎又羞又急又氣,回道:“你那麼凶,我剛看到你的時候都忘了我來癸水了。”
這說法實在是叫人有點哭笑不得。
尹天瓊瞧了瞧她,俳笑道:“你還挺委屈?現在是老子被你戲耍了,你還好意思跟老子委屈?”
傅皎皎臉頰更紅了。
她就沒見過這麼粗獷放浪的男人。
明明是他想霸王硬上弓,到頭來還要反咬她一口,這人實在是……毫無廉恥!
尹天瓊盯著懷裏的女人,低聲道:“伺候我更衣,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傅皎皎霎時臉紅到了脖子根,不隻是羞的,更是氣的。
她的丈夫夏侯權都還沒這麼使喚過她,這個流氓憑什麼這麼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