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我不需要日常檢查,生塵。”空自在也隻是透過帷幕看著一個老者的離去。
“藥老,師傅是個直腸子,性子烈,就算出事了,也會自己扛著,跟那些兩彈一星的元勳們是一脈相承的。”
“我倒是沒事,本來我也是來這裏掛個職,散個心的。”藥生塵歎了一口氣,“中西醫的日子不好過了。”
“藥老,不是說醫療體係反腐改革嗎?”嚴肅隻是想安慰一下藥老,“放心交給年輕人吧,沒事的。”
“我對反腐沒意見,隻是他們對於醫藥專業的處理太簡單了,說是什麼我教授西醫的方法論不對?”藥生塵從口袋裏掏出一根煙來,“不過是為了一些年輕人的活路,直說不就好了。還搪塞我說是為了中醫的傳承。救死扶傷的方法論會錯嗎?”
“藥老,你放心。淡鹽水我都備齊了,就算有些脫水症應該也沒問題。”嚴肅手指示意鮮紅色的急救包。
“忠言逆耳,你小子呀……”藥生塵不由得點了點他,“但你要記住,千萬不要告知其他人你是日本戰爭遺孤的後代,最近日本侵占養老資源,日本幹涉司法程序事件鬧著有點凶,記得嚴防死守。”
“明白,藥老,你就不排斥日本人嗎?”
“這個問題問得好,如果把你當做一個患者,我不排斥。”藥生塵小聲提醒道,“有人來了……”
“這麼說,你是東亞人。”空自在看著眼前的小夥伴,“你就不想回到你的家鄉嗎?”
“我擁有中國的國籍,僅此而已。”嚴肅也沒有多說什麼。
“有點可惜呀,你再早生個幾十年,就可以擁有大清帝國和大日本帝國的雙重國籍了。”空自在依舊不依不饒。
“好了,小空。你應該也知道戰爭,受苦的是婦女兒童。”藥老陳述了一個事實。
“對,所以,我們不能走日本的老路。”空自在喚醒了裏空間的係鈴,“就算是為解決近期的問題,東亞地區中日韓三方都出現了少子化,老齡化的曆史問題,也就是社會發展已經到達了某個特殊的時期,而這個特殊時期,相關的經濟政治政策,相應的立法司法程序必然可以相互借鑒學習的。”
“可是貿然改變司法結構,這不符合常理呀?”嚴肅也知道參與別國的法律活動,難免會落下口舌。
“現在,全世界的熱點國家,地區,停火線,城鎮,鄉村,部落都在發生不可避免的暴力衝突事件,單單依靠現有的立法司法體係無法受理跨區域,跨國際的個類案件。比如就像那些生在中國但是死在緬北的邊境人員,還有就是在印度法律中認為藥物是沒有版權的陳規,必須向泰國皇室下跪的舊俗。”空自在心裏也沒個底,“反正司法實踐當中有著國內外的司法解釋和司法活動的擴展和參與,這在以前沒嚐試過,畢竟那時的經濟全球化還沒有像今天一樣如此割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