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是我前進的動力。曾經是。”空自在知道就算自己隱瞞，但旁邊還杵著一個時汝楠，“而且，我根本就不該愛上她。我剛剛梳理了，自從我我動情以來九年之後步入社會，我的研究課題就一直停滯在「共同擁有的東西」的層次，女人誤事呀……”
“可是是她讓你度過光陰的苦楚。”時汝楠難以置信地看著空自在，“你所恪守的原則問題有一部分是她傳授給你的。還是說，你在埋怨她，還是在埋怨你自己？”
“這不過是「心智脹溢」的後果，這些原則雖然源自於她，但是卻是我獨自領悟的結果。”空自在仿佛明白了什麼，“單純地說，我隻不過是個單相思，但是就心智而言，愛情不過是雙方「心智交換」飽和的產物。一旦無法交換，就會出現割裂，一旦無法飽和，就會產生疏遠。”
“看來你又有一個新的論題可以論證了。”九棠看到了更深層次的東西，“那在進行「心智交換」前後會發生什麼事情？”
“我已經不想討論女人了，應該把她一腳踢開。”空自在換了一個簡單質樸，不參雜感情的論證方式，“「貨幣交易」就特別像「心智交換」，一旦實體經濟和虛擬經濟或者說工業產品，虛擬產品在人們心中被賦予價值，那同樣可以完成「心智交換」，簡單說，就是睹物思人。”
“你都會睹物思人了，怎麼還要把她一腳踢開。”恨天嬌有點擔心自己會不會也被自己的主人踢開，“這不前後矛盾了嗎？”
“當一個人知道自己的宿命之後，就不會想著讓自己的所愛之人也經曆相同的宿命。”空自在撫摸著恨天嬌的腦袋，“我不希望你成為我的玩偶，你應該擁有自己的人生，再者說，她跟我有著相同的特質，她在追尋真正的自己的時候，我可不能擋住她前行的道路。踢開她，因為留給她的時間一直不多罷了。”
“或許你會是個好爸爸。”恨天嬌親昵地抱緊著空自在，生怕自己也被踢開。
“不，我不這麼認為，之前我所做一切有關父親的嚐試都是錯誤的。”空自在決定打破現狀，“我從來就沒有父親的身份，卻妄圖成為一個父親，有點急功冒進了。”
“怎麼，你想推倒你之前的一切努力，隻是因為你不是父親。”九棠覺得沒有比這更好笑的了，“要不試試「心智交換」。”
“剛剛說到睹物思人對吧，「貨幣」不過是維係著人與人之間「心智交換」的一個介質，所以說，一切的「心智交換」不過是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底層邏輯是什麼呢？”空自在娓娓道來，“人類隻認識人類，或者說得再超綱一點，人類為什麼喜愛又懼怕詭異事件還有天外來客時，因為這時和人交流地不再是人類。或者說是基於整個人類社會的自然科學和人文科學是不可能超脫於人類社會本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