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元拿起衣服給他披上,“莫著涼了,本宮來看你一次不易,這便走了。”
陸逸晨眼神掙紮...
最後還是伸手拉住了棠元,“殿下,對不起,我...我受人蠱惑,害了殿下。”
棠元拍了拍他的手,苦澀一笑,“本宮怎忍心怪你?好好保重自己,待本宮回東宮後...請晨兒吃...你最愛的糕點。”
陸逸晨也不知是被嚇的,還是真被她感動了,突然就落起淚來,哭的好不傷心,“殿下,我知錯了...”
“嗯,莫哭了,你知我最舍不得你落淚了。”
陸逸晨身子一頓,眼中爬上了難過和懊悔。
“我需走了。”
他從背後緊緊抱住了棠元,“殿下,我真知錯了。”
棠元心中不屑,言語卻依舊溫和,“本宮從未怪責過你,將衣衫穿好,切莫讓人知曉我來過,那人陰險...你千萬保重自己...”
“是。”
棠元忍著惡心,回身為他拭去淚水,眼中是陸逸晨最熟悉不過的深情。
“殿下如何離去?”
“我!!”
陸逸晨是最清楚檀袁不過的,檀袁根本不會武功...
“殿下你且藏一會,我出去將人都喚走。”
“好。”
陸逸晨忙穿衣衫,穿衣衫的動作還不忘帶上幾分誘惑的動作,那是檀袁最喜歡的。
穿好衣衫,衝棠元點點頭,便轉身出了房門。
棠元知曉他已權衡好利弊了,不會害她。
但是她可半分都不信他。
他前腳出去,她後腳就從窗戶處翻出去了。
*
陸逸晨的確是想表現的,他得為自己留好後路。
棠元今天的話也確實影響到了他的思維。
他的確以為呂疏影會信守承諾,讓他做皇夫的...
能做天下最尊貴的男子,誰願做君嬪?
陸逸晨不覺得自己有錯,他也相信檀袁對自己情深義重,她敢如此冒險來見自己一麵,僅僅隻是為了關心自己...
他收拾好心情,還是往呂疏影那處去了。
...
今天祭祖也很是不順。
呂疏影三次上香,香火三次不燃。
明明燒的旺盛,一插到祭壇中,香便滅了。
三次皆是如此。
欽天監掐指一算,觀了觀天相,臉色大變。
她上前在呂疏影耳邊低語了幾句...
最後的香沒繼續上,隻見呂疏影黑著一張臉走了。
這次祭祖隻能草草了事。
至於欽天監究竟和呂疏影說了什麼,其餘人自然不知,所有大臣也是麵麵相覷。
她們知不知曉不重要,棠元自然會讓滿城皆知。
...
從陸逸晨那出來,棠元直奔寄馬處而去。
順手買了些包子,便策馬往京都趕去。
回到京都已是戌時,城門早已關了。
她從馬背上取下一身衣衫,是一身道姑服,又拿出些物件在臉上搗鼓著...
小芝麻是一頭霧水,“宿主,你這又是幹嘛呢?”
“你說的那新詞彙,演戲。”
小芝麻拿起小小的手,撓了撓自己的大腦袋,“這黑燈瞎火的,你演給誰看?”
棠元沒回它話。
借著月光在水裏照了照,覺得沒問題了,牽著馬兒往一處破廟走去,順便把打包好的包子拿在了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