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趙清語以前是小打小鬧,現在完全就進入了魔鬼訓練。
賢王教了,也有可能沒教,反正最後留了一大堆的功課,趙清語每天上課一小時,其他時候都在做作業,絲毫不敢懈怠,問題是還做不完,真的做不完。
趙清語覺得他這是將她當他的兵在訓,人家訓練體力,她訓練腦力腕力,寶寶真的太難了。
唯一的休閑大概就是喂狼了吧。
她來的第一天,除了熟悉專門收拾出來的書房,其他時間都陪著小狼。
小狼看到她就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趙清語心疼的抱起來,結果小狼吃痛的瑟縮,她隻能將它放下來,怕自己給他造成二次傷害。
田林拿著肉泥過來,看著說到:“趙小姐,不用擔心,在野外這些畜牲傷痕累累,血肉模糊都能熬過去,這點小打小鬧,都不用管他,過幾天就好了。”
這麼隨意,田林將他的飯往地上一放:“也就這幾天看它受傷待遇好點,等他好了就自己去捕食,狼要有個狼樣。”
趙清語看小狼吃的很凶,可是她伸手過去摸它,卻一點都不護食。
“田大哥,小狼要拜托你們了,之前我還說要養,還是太草率了,你也看到了,我那裏不適合養它。”
小姑娘低著毛茸茸的腦袋,看著跟小狼一樣可憐。
“趙小姐放心,這隻小狼也就跟你投緣,看到我們都可凶了,是頭好狼,這樣子,有狼王的風範,養著還是我們賺了。就算不為我們所用,配些母狗留下狼種,也挺好。”
啥玩意,種公啊!看著眼前這隻吃完了躺在地上懶洋洋曬著太陽的小狼,仿佛還沒有感覺到人心險惡。
環境不能影響她的心情,更影響不了她學習的熱情,孟景禾的書房裏藏書很多,而聽他說話的意思,這都不是她能看得懂的東西。啟蒙的書籍,適合她的書籍昨日剛讓人去采買,還沒回來呢,估計還要兩天。
看完小狼,她就回到了書房,屋內,孟景禾坐在書桌前,寫著什麼。
趙清語的一隻腳停在了半空中,心裏想著,會不會在寫什麼不能見人的東西,她這般貿然進去,會不會窺探到什麼,然後被滅口啊。
“進來,”屋內溫潤的嗓音傳來,趙清語發現,這個男人的聲音是越來越好聽了,就是平時不愛說話,裝酷。
見他頭也沒抬,還在奮筆疾書,趙清語走上前站在桌旁,眼睛不由自主的飄過去,這是在寫字。
拿著筆的手沉穩有力,紙上的字一個個仿佛有靈魂一般,一個一個靈動飄逸,又帶著一股不希望的氣質,肅殺之氣,戾氣挺重,跟他的樣子嚴重反差。
“磨墨。”
說的話簡短有利,卻不容忽視,趙清語一聽就急忙拿起一旁的墨條,然後在硯台裏加了點水,這就開始磨了起來,她看平時彩月都是這樣操作的,應該沒錯吧。
心裏忐忑著,摸了一會兒看見出了墨汁,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注意力轉向王爺老師桌前的那張紙,已經寫了一大半,接近尾聲。
終於,那張紙寫完了,孟景禾將筆放下,稍微退後幾步,欣賞自己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