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趙清語上課就收到了田林熱烈的注目,這家夥怕不是有病,這麼看著她幹啥!
有些無語的看了他兩眼,趙清語走進書房,就看到老師今天的穿著不一般,這個好像是道袍,亦或者是練功服,看著很利索,沒有平日裏穿著的那般寬大的袖子。
“老師,”趙清語上前恭恭敬敬的行禮,就算住到了靜心居,她也沒有起的比他早過。
“聽說你要習武?”孟景禾嘴巴一張,就說出了她昨晚在說的事,不用想就知道事彩鶯露出去的,恨呢,昨天沒有封口。
“學生就問問,也沒有說一定要學。”
“既然問出口,就要有練武的決心,怎可這樣搖擺不定,支支吾吾,如何才能練好,”孟景禾黑著臉,不客氣的嗬斥。
趙清語趕鴨子上架,急忙跪下:“學生知錯了,學生就是想學些防身之術,並沒有……”
“既然打算練,就要練到最好,不能打醬油一般,隻是學防身之術,找你的侍女就可,不用說出來,找幾個會武的奴才保護你即可,不然傳出去你會武,又是我的學生,敗壞我的名聲。”
什麼鬼,她就說不能找他吧,這一說出口,還要讓她變成頂尖高手不成,這太難了。
“那就辛苦老師了,”有什麼辦法,硬著頭皮也要答應下來,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繼續炫吧,
看著孟景禾露出滿意的笑容,趙清語的心仿佛被石頭壓住一般,這學啊,是沒辦法好好上了。
“周公公,讓繡房做兩身適合她練功的衣服出來,明日同我一同練功。”
明日!這麼趕,趙清語看看周公公,認下了這個事實,明日開始就明日開始,還差這幾天嗎。
田林進了屋,看著屋內的場景捂著嘴偷笑了一下,下一刻一本正經:“王爺,山上的和尚今日已經下山施粥了,難得今日沒下雪,可要下山看看?”
她想看,趙清語抬頭有些渴望的看著上麵拿主意的人:“可。”
歐耶,趙清語急忙從地上爬起來:“老師,學生同您一同前往可好,這感受百姓的疾苦,書上說的,總沒有自己看的感觸深刻。”
“好些時日沒有聽佛經了,有些浮躁。”
這個家夥到底在說些什麼,趙清語咬咬牙:“路上讓學生為您念吧。”
孟景禾本就是見她想看才答應的,他以往不理解父皇為什麼對幾個嬌滴滴的皇姐眾多寵愛,可是這麼多天的學生帶下來,原來女娃娃撒嬌是這麼讓人難以招架,就他這個學生,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讓他就覺得,也不是什麼原則性的大事,出去透透氣也好。
說走就走,行動力就是快,這一回沒帶什麼人,兩人坐在馬車裏,田林趕車,後麵再跟著兩個侍衛,簡單的隊伍,行進在沒有人煙的山林中,車軲轆壓在雪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趙清語端坐在車內,別管人家在幹什麼,她的態度還是很端正的。
閉著眼,雙手合十,佛經從她口中念出,感覺就是和別人不一樣,孟景禾用手抵著下巴,側躺在一邊閉目養神,他這個態度就不太好了,隻是她不敢說。
車廂內很亮,應該是外麵的雪反光進來,臨出門時,彩鶯給她塞了個湯婆子,此時放在懷裏,暖洋洋的。
經文念畢,趙清語小心的打量著外麵,還沒有到山腳下,不過應該也快了,周圍人為的痕跡多了些,有好些被鋸斷的大樹,被人用了。
果然,過了一會兒周圍就嘈雜了許多,這山腳下什麼時候這麼熱鬧了,是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