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手抄本上,有購買汽車意向的客戶有十五人,意向明確的有八人。今天才第一天,照這麼下去……
孟晚棠賣掉三十輛汽車,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收拾好東西,孟晚棠退掉房間,走出賓館。
此時,街邊擺滿了小吃攤,她打了這麼多通電話,喉嚨早就幹渴的冒煙了。
先去喝碗糖水潤潤嗓子。
孟晚棠挑了一處客人較多的攤位,要了一碗木瓜銀耳糖水。
老板娘笑著說:
“靚女真會喝,我們家主打的招牌就是木瓜銀耳糖水,女孩子喝了能養陰潤肺,滋潤皮膚,延緩衰老。”
她嚐了一小口,味道確實不錯,孟晚棠向老板娘豎起了大拇指。
忙碌了一天,她終於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光明街1399號。
……
柳輕輕早已洗漱完畢,她躺在床上夠著脖子對剛進門的孟晚棠說:
“怎麼回來這麼晚,你到哪裏去啦?”
孟晚棠將手包扔在床上,滿臉疲憊地笑了笑:
“當然是想辦法搞錢啊。”
好友一聽,忍不住輕哼道:
“你呀,滿腦子都是錢。”
孟晚棠笑了,她順勢倒在對方床上:
“你呢?難不成……滿腦子都是情情愛愛?”
柳輕輕眼睛一斜,‘切’地一聲:
“你快拉倒吧。晚晚,你來深城這段日子,過得開心嗎?”
對方枕在她的被子上:
“兩個窮鬼住在不到二十平米的房間,談論開不開心這個問題……總感覺怪怪的。”
孟晚棠接著又說:
“窮開心還不如讓自己過得充實點。想那麼多幹嘛?”
柳輕輕沒有說話,她拍拍對方的肩膀說:
“你趕緊起來,快壓死我了。”
孟晚棠坐直身子,轉過頭問:
“你今天這是怎麼了,一副有心事的樣子。”
聽好友關心自己,柳輕輕垂下眼瞼,說話的聲音也悶悶的:
“我今天回來遇見大妹姐了,就是阿榮的親姐姐。我們聊了兩句,我說我現在在音像店賣磁帶,每個月差不多能賺八十多塊錢。大妹姐就說,就說……”
孟晚棠眨了眨眼問:
“她說什麼?”
柳輕輕歎了口氣:
“大妹姐說,像我這樣的女孩子,不該跑來深城這麼遠的地方。就算音像店的工作比‘炳記’賺得多,外來妹始終是外來妹。別看阿榮隻是車行修理工,可深城人跟咱不一樣,這是他們的地盤。”
她如此一說,倒提醒了孟晚棠。
記得在東方賓館時,有個齙牙紅港老也說她是十一妹,可十一妹到底是什麼意思,孟晚棠卻不懂。
“輕輕,十一妹是什麼意思啊?”
柳輕輕看著對方一臉疑惑,癟著嘴說:
“十一加起來就是個‘土’字,深城人說十一妹,其實是指鄉巴佬的意思。”
孟晚棠不知道還好,一聽是這個意思,當即就發了火:
“我們土?我還沒嫌棄他們是一身腥臭的小漁民就不錯了,居然還敢說這種話??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