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少教，好端端的一個姑娘，如今變的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孟晚棠側過臉，繡眉微蹙：
“你嘴裏不幹不淨的，罵誰呢？”
吳素琴輕哼道：
“誰撿罵，我就罵誰。年紀小小，就滿肚子壞水。沒本事也就算了，還在背後搞自己老子，真是不做人。”
電梯門打開了，孟晚棠搶先一步走出去，她攔住吳素琴：
“你簡直莫名其妙！嘴裏在噴糞，就別怪我不客氣。”
吳素琴立在一旁，眯起眼來看她：
“晚晚，你說說你也二十好幾的人了，幹什麼不好，非得搶蓓蓓男朋友，你的心眼就針鼻那麼大點麼？”
孟晚棠雙手插兜，滿臉狐疑地看著對方：
“蓓蓓男朋友？誰呀，你是說江野麼……”
吳素琴白了她一眼：
“明明什麼都知道，還裝糊塗。你長得又不難看，幹嘛非得搶她男朋友？難道就因為蓓蓓是我們女兒……”
孟晚棠笑得很無語：
“行吧，我就權當你是老年性癡呆了，不跟你一般見識。”
吳素琴拽住她的袖子，怒氣衝衝道：
“死丫頭，你說誰老年癡呆？”
孟晚棠猛一抬手，目光凜然地往下對方：
“誰胡攪蠻纏，我就說誰。”
二人正吵鬧不休，電梯‘叮’地一聲又響了。
孟翊拎著公文包，看著麵前兩個女人：
“幹什麼呢，杵在這。”
吳素琴哼哼兩聲，帶著哭腔說：
“這就是我們養了二十多年的閨女，她剛剛罵我老年癡呆。我……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啊。”
孟翊不管三七二十一，在他固有的觀念裏，晚輩無論如何也不該給長輩頂嘴：
“晚晚，趕緊給媽媽道歉。”
孟晚棠沒理會二人，徑直往自家門口走去。
身後傳來孟翊的聲音：
“晚晚，我們畢竟是一家人，沒必要鬧得這麼僵吧？”
孟晚棠轉過身來糾正他：
“我們隻是住在同一樓層的鄰居，跟家人扯不上邊……”
孟翊喃喃地點點頭，硬是把吳素琴哄回了家。
蓓蓓又不知跑到哪裏去了，夫妻倆木怔怔地坐在沙發上。
吳素琴開口道：
“我今天去找東方賓館找嫂子，談小野跟蓓蓓的事。看樣子，人家對咱們蓓蓓好像不太滿意。”
孟翊垂著頭，悶悶不樂的樣子。
吳素琴不想惹他心煩，起身道：
“我去廚房給你下碗麵吃。”
孟翊拉著她的手，吳素琴又重新坐回沙發上：
“老江把話跟我講的很清楚……兩家孩子的事，由他們自己去吧。”
吳素琴心裏一驚，替蓓蓓感到著急：
“老孟，你也看出來了。蓓蓓那麼喜歡江家小子，你難道就不給閨女想想辦法？”
孟翊拍著腿說：
“強扭的瓜不甜。不再說了，這麼大個深城，還給蓓蓓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對象？幹嘛非得去舔江家人的臉？”
吳素琴深吸一口氣，她瞄了一眼丈夫：
“這話，你自己跟蓓蓓去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