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福爾摩斯他弟,福爾摩伍。小姐怎麼稱呼?”
油頭男人的幾縷劉海遮住了眼睛,他倉促將手汗胡亂蹭在褲縫上,殷勤地向孟晚棠伸出雙手。
一股劣質煙草味兒撲鼻而來,孟晚棠環顧四周,目光所及之處是灰蒙蒙,髒兮兮的一片。
這人靠譜麼?
孟晚棠想打退堂鼓。
她興致缺缺的樣子,被閱人無數的油頭男看在眼裏。
話說等了三五個月,好不容易來頭肥羊,今兒說什麼也不能讓她走了。
他嘴角一咧,開始賣力營銷自己:
“靚女啊,你是找人,還是查案?這方麵我可是專家,不管捉老公,還是找寵物,不出三天,我保證給你一個滿意答複。”
孟晚棠轉過身,美眸一亮:
“三天,你說的是真的?”
見魚兒上鉤,他點頭如搗蒜:
“真的,真的!這事在你們外行人眼裏難,可對於我們來講,毛毛雨的啦。”
孟晚棠一想
既來之則安之,那就死馬當活馬醫算了。
她一五一十把事情來龍去脈剛給油頭男聽,對方拿著半截鉛筆在紙上塗塗寫寫。
半小時後,福爾摩伍笑嘻嘻地接過五百塊定金,送孟晚棠出了門。
*
“這卡片上的人……還真是我?”
左邊豎寫一行:絕代嬌娃
右邊豎寫一行:上門服務
中間是孟晚棠穿著超低胸黑色蕾絲吊帶,露著性感鎖骨和事業線的彩色照片。
上麵印有她的電話和廣告詞:
夢美麗小姐帶您一起體驗欲望巔峰……
嗬嗬嗬嗬
她一下明白前陣子,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騷擾電話。
金明又羞又窘,他小心翼翼地窺探孟總臉色,生怕對方會誤以為自己經常光顧風月場所呢。
他想解釋,可又不知該如何說起。
孟晚棠倒也沒問他卡片是從哪兒弄來的,隻淡淡然:
“做事去吧。”
回到副總辦公室,她屁股還沒坐熱,就接到顧白電話:
“妞兒,那隻千年癩皮狗要結婚了,咱去不去?”
“誰呀?”
孟晚棠把玩著手裏的卡片:
“怎麼?顧老又收到哪個舊情人的喜帖了,這麼不淡定?”
又說:
“要不要我叫齊八百將士,給您壯壯氣勢?”
電話那頭:
“神經!什麼舊情人,我說的是孔雀。你怎麼好賴話都聽不明白。”
孔雀,是顧白給江野起的綽號。
隔著電話,雖看不見顧白的臉,但孟晚棠能想象出她一邊翻白眼一邊撇嘴的樣子。
“去啊。咱倆一起?”
顧白在電話裏回她:
“我想著你都會去。圈子裏的人,都以為你跟孔雀有過那麼一段。人家結婚你再不去,這不就坐實了你前女友的身份麼……”
孟晚棠不等她話說完:
“呸呸呸~!快別惡心我了。去!他的婚宴咱必須到場。”
電話那頭,顧白笑嘻嘻:
“那就這麼說定了啊。到時候,我去接你。”
又說:
“孔雀結婚,據說中間還擱著事呢。等見麵了,咱再好好聊聊。”
孟晚棠應了聲好,她疲倦地捏捏自己脖頸,招呼助理幫她預約美容院。
累了這些天,她得做個全身按摩和麵部保養好好放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