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渾噩噩一整夜,結束後楚棲年睡的像是死過去一樣,一動不帶動的。

謝忍饜足地環抱著人,指腹不斷摩擦少年側頸出現的圖案。

一條活靈活現,細細長長黑色的蛇。

蛇纏繞著一隻類似千紙鶴的鳥,上身高高揚起,吐著蛇形子,像是在圈地盤,嚇退旁人。

每個人A級者都有屬於自己的標識,獨一無二。

楚棲年側頸的圖案再也無法去掉。

翌日,謝忍起床時楚棲年還在睡,睡得很沉,似乎不到下午醒不了。

由於今天還有許多事,謝忍沒法一直陪著他。

隻能去樓下煮了早餐放在保溫桶裏,擱在餐桌,又留了個字條說晚上會早些回來。

臨走時,謝忍換上總隊才有的黑色製服,眉目深黑,神色冷冷的,很禁欲。

但他卻俯身在那小混子喜歡罵人的嘴角親了親,才舍得離開。

嘴硬,人卻是軟的。

一覺睡到下午兩點,楚棲年睜開眼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在哪裏。

[小白……]

神識中苟一晚上的小白不鹹不淡汪了一聲。

楚棲年揉揉酸痛的腰。

[昨晚上發生了什麼你知道不?]

小白很想說不知道。

雖然不知怎麼被屏蔽視覺,但……它還能聽到這隻小肥啾的聲音。

那動靜,明顯不是什麼正經的動靜。

[你確定你真的想不起來了?]

楚棲年渾身酸痛,某處不可言說的地方更是不舒服,煩躁不已。

[我他媽怎麼知道昨天晚上……]

等等!

楚棲年倏然一愣,“唰”地坐起身掀開被子往裏看了一眼。

謝忍離開後,小白沒再受限製,自然也看到了這臭鳥。

沒忍住,黑狗:[哇……草!]

楚棲年:“……”

記憶一點一點回籠,他記得自己渾身發燙,鮮血好似都沸騰了起來。

直到迷迷糊糊貼在謝忍皮膚。

謝狗人冷冷的,身上也涼絲絲。

“然後……我和謝狗好像又親了個嘴兒,然後我倆在客廳沙發上幹了點啥……”

楚棲年撓撓翹起呆毛的腦瓜子。

小白八卦之魂熊熊燃燒:[然後?]

楚棲年:“一開始不太爽,中間挺飄,後來真的好累。”

小白驚了:[你一隻麻雀,何德何能啊!竟然占仙君便宜!]

“去尼瑪的,小爺是神鳥,仙君都說了,我奶奶是鳳凰,隻不過到我這裏基因不純而已。”

楚棲年罵罵咧咧掀被子下床。

“仙君告訴我,我親爹嫁給一隻北長尾山雀,那一窩鳥蛋裏,隻有我的蛋殼最白!沒有一點點斑!”

小魔王還挺驕傲,走路一瘸一拐往衛生間去。

小白不屑:[但是你也是最難養的!嬌氣鳥一隻!]

楚棲年洗了個澡,換上衣服後,淡定地下樓吃了個飯。

小白:[你就不心虛嗎?]

“虛啊,怎麼不虛。”楚棲年吃掉早餐,惆悵的不行。

“以下犯上,我和主人做了這種事,等到仙君歸位,就要輪到我滾下來了吧?”

說好的曆劫。

曆著曆著,曆床上去了。

楚棲年越想越氣,一拳錘在桌子上。

“他媽的,那個王少尉,等回去找機會把他做了!”

小白:[你先想想自己怎麼辦吧!]

楚棲年吃完飯,順走了謝忍的槍,拍拍手直接走人。

“怎麼辦?逃唄,下城區我的小破屋,他絕對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