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疼疼疼!”
楚棲年扒拉開謝忍的手,疼的滿頭大汗。
“謝狗!你消毒能不能輕一點!”
謝忍挑眉挑了挑:“剛才哥哥老公輪番喊,現在提褲子就不認人了?”
楚棲年磨了磨牙:“又不是我自願,明明是你逼著我喊的,那麼羞恥的稱呼……”
謝忍笑了聲,重新給他腹部纏上繃帶:“我的錯,在這裏躺著還是下去?”
楚棲年犯困,聲音懶懶的:
“請問如果選擇躺著,你的合法丈夫今天有飯可吃嗎?”
飯當然是不會缺了他,謝忍揉揉床上少年的臉頰:
“你睡一會兒,我下去煮飯。”
翌日,恢複精神的謝忍帶上老婆先去了一趟研究所。
自家搞事精暫時寄放在關炎辦公室。
關炎露出一個不近人情的笑:“你當我這裏是托兒所嗎?”
謝忍:“我需要去總參部彙報這次任務,不能帶他。”
想起這一次死的那麼多隊員,關炎心中愧疚,畢竟這次任務是他提起。
因為這件事,他無心工作,同事來找許多次,他依然不為所動。
“對了,你帶回來的樣本我全部研究了,這些生物再次變異進化,甚至比以前更加多樣化,更加厲害。”
關炎:“還有,最近天氣變化無常你也看見了,如果不出所料,這會是一大難關,如果不能渡過,那麼這一次會死很多人。”
“上邊都知道了嗎?”謝忍問。
關炎點頭,捏捏眉心:“知道了,連夜開會,一大堆屁話,沒個解決方案。”
謝忍:“我去總參部再問一問。”
等到謝忍離開後,楚棲年拆開一包小餅幹,欣賞關組長愧疚的模樣,有點稀奇。
注意到他視線,關炎問:“看什麼?”
楚棲年往嘴裏塞餅幹:“看你愧疚。”
關炎木著一張臉:“你別太囂張,雖然你是謝忍老婆,但是你也不能搞我心態。”
楚棲年把餅幹往桌上一放。
“你一個搞研究的,如果一直計較一個決定會不會造成他人死亡,那我勸你早點放棄這項工作,換一個靠譜的人來。”
關炎摘下眼鏡:“你難道沒有一絲絲難過嗎?”
楚棲年抬眼:“難過什麼?”
“溫景聲死了。”關炎在他對麵坐下。
“他是認真喜歡過你的人,他死在這一次任務中,你知道嗎?”
楚棲年眉頭有一瞬間蹙起,又放鬆。
最終,擱在腿上的手指蜷縮,攥緊褲腿。
“我們是朋友,他去世了,我很遺憾。 ”
關炎嗤笑:“你真是沒有心,如果不是他和那些怪物同歸於盡,那麼這一次回不來的,就是謝忍。”
良久的沉默,楚棲年站起身,居高臨下看他:
“你現在應該關心的是,怎麼樣對抗荒野生物,怎麼才能讓人類繼續生存下去。”
“如果像一個廢物一樣,一味沉浸在悲傷裏,那我們一起等死吧。”
說罷,他轉身離開屋子,走到研究所外邊,戴上口罩,靠牆仰頭,看著漫天黃沙。
半透明的小白出現在他眼前。
[你在難過嗎?為了這些朋友?]
楚棲年濕漉漉的眸子浮現迷茫:
“我不知道,聽到溫景聲死了,我好像坐不住,那個屋子是不是太久不透氣了,呼吸有點困難。”
小白趴下身體:[送你睡衣的姐姐也去世了,金銘也去世了,那些喜歡逗你玩的姐姐,也永遠留在了荒野。]
“別說了。”楚棲年聲音發冷:“你為什麼一定要告訴我?”
小白:[你笨,你像一個不通情感的木頭人,比起仙君,你更像是神,心那麼冷……誰捂得熱。]
不可否認,小白說的確實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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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謝忍來接人,帶上楚棲年往城主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