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很好。”楚棲年笑了笑。
吃過晚飯,楚棲年無奈道:“赫塔,我今天晚上必須回家。”
赫塔把人堵在玄關,手指觸碰少年的嘴角,指腹搭在側頸的動脈。
鮮活地,一下一下跳動。
楚棲年用腳帶了一下門,虛掩著門,手指攥上赫塔衣領往下拉,仰頭主動去吻他。
他們躲在門後,赫塔高大的身影一擋,完全覆蓋著楚棲年略微單薄的身軀。
親了個夠本,楚棲年擦擦發麻的嘴唇。
“明天見。”
“明天見。”赫塔又在他側頸親吻,終於舍得放他離開。
走之前,楚棲年又警告道:“昨天那個鄰居敲門,不可以開……不對,晚上任何人開門都不能開。”
赫塔抱臂靠在門框,黑紅的眼睛掠過一絲笑。
“隻喜歡蘭嘉。”
黑心天使被哄高興了,放心離去。
飛到一半,楚棲年放緩速度。
“怎麼了?”蘭恩回過身。
楚棲年:“我想去一趟處刑場。”
蘭恩不解:“現在已經很晚了,那裏晚上不會有人,沒有天使敢去。”
“沒關係,不論是幽靈還是別的。”
楚棲年往反方向飛去。
擔憂他出事,蘭恩隻能跟上去。
一個小時,楚棲年嫌棄地捏著一條鏈子敲開了伊蘭蒂絲的房門。
看到是她,女人沒好氣道:“你來幹什麼?!”
楚棲年歪頭乖巧一笑。
“找姐姐說說話。”
“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你在母親麵前說我那麼多壞話,她已經懲罰我了,分給我的東西全部被收走。”
伊蘭蒂絲頭發散亂,怒吼:“伊蘭嘉,你為什麼還不去死啊!”
楚棲年眼神一暗,閃電般出手掐住伊蘭蒂絲的脖子,在其他人出來之前,“嘭”地一下狠狠關上門!
伊蘭蒂絲瘋狂地掙紮,以為他想殺自己,嚇得不斷雙眼瞪大,留長的指甲狠狠抓撓著楚棲年的小臂。
“你也會怕?”楚棲年不在意手臂流出的血。
他掐著伊蘭蒂絲的脖子將人離地摜到牆上,在口袋裏摸了幾下,拿出一條沾了血汙的項鏈出來。
“認得這個嗎?”
伊蘭蒂絲臉色漲紅,說不出話。
楚棲年嘴角勾起一個冰冷的笑。
“神父的項鏈,我覺得姐姐和他關係很好……哦對了,你可能還不知道吧,神父今天被釘子釘死在十字架上。”
想起在刑罰場裏被曝屍荒野的神父,楚棲年忽地笑出聲。
“伊蘭蒂絲姐姐,他的脖子上被釘了一圈釘子,我怕你想念他,專門取了這條鏈子回來。”
少年細瘦的手指沾著幹涸烏黑的血跡,指節上勾了一條帶了十字架的銀質項鏈。
十字架微微晃動,被燈光折射出一道冰冷的寒光。
“可惜,我取鏈子時候,不小心弄掉了神父的頭顱。”
楚棲年眉眼低垂,好似真的很難過。
伊蘭蒂絲快要喘不上氣,即將窒息,這時,脖子間的手指鬆了鬆。
雖然沒有放開她,但是可以一點一點呼吸。
伊蘭蒂絲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不要難過。”
楚棲年聲音聽起來毫無起伏,拿著鏈子,緩緩往伊蘭蒂絲脖子上套。
伊蘭蒂絲終於再也忍不住,喉嚨裏擠出一聲淒厲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