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赫塔,聽完母親勸告,楚棲年回到房間,盯著地板出神。
小白滾出來趴在他腳邊。
[怎麼啦?]
楚棲年一臉頹廢:“這個世界不能隨便殺人,不爽。”
小白搖搖尾巴:[你可以用別的辦法,不沾一滴血讓對方死。]
“是這樣,但是潔奈芙婭是一個好人,也是一位偉大的母親。”
楚棲年聲音懶洋洋的。
“她明知道我做過什麼,也知道我不是她的孩子,並且逼瘋伊蘭蒂絲。”
“她依然護著我,剛才就算生氣,也是因為我和赫塔的事情。”
黑狗後腿撓撓狗頭:[確實是這樣,她真的很好,外表高冷,心腸很軟。]
“算了。”楚棲年踢掉鞋子。
“等我好好收拾收拾那三個臭小子。”
小白攤平:[什麼時候仙君能這麼溫柔就行了。]
楚棲年哼哼兩聲,朝狗屁股上踢一腳,上床翻身睡去。
翌日開庭,醒過來的維奧拉當場指證歌塔。
死去男天使的父母也如同牆頭草一般立即改口。
殺人犯歌塔罪名確鑿,被判死刑,念在是成年不久的女惡魔,給了她一個不痛苦的死刑。
他們沒有進去刑場。
公爵和公爵夫人姍姍來遲,隻能眼睜睜看著歌塔死去。
出了刑場,多籮西婭用充滿恨意的目光死死瞪著赫塔和楚棲年。
她快步走來,高高揚起手要往赫塔的臉上抽。
半道被人牢牢截住。
潔奈芙婭微笑:“姐姐,好久不見。”
“放開我!”多籮西婭聲音尖利,麵目猙獰。
潔奈芙婭攥的更緊,眼神鄙夷。
“這件事,是你沒有教育好你的女兒,她才會有這樣的下場,你不能怪任何人,怪你自己吧。”
“多籮西婭.蘭格。”
公爵夫人用力收回手,不料潔奈芙婭忽然鬆開,她踉蹌倒退幾步,險些摔倒。
楚棲年在神識中高呼一句:“媽媽好帥!”
小白:[……]
公爵諾爾曼斯一改高冷模樣,站在潔奈芙婭麵前,臉上帶了點討好的笑。
楚棲年腹誹:[這就是白月光和蚊子血的區別,媳婦兒差點摔了,他扶都不扶。]
潔奈芙婭高傲地抬起下巴,轉身離開,一句多餘的話都不願意說。
多籮西婭這才敢再次上前:
“赫塔!她可是你的親妹妹!”
赫塔陰沉一笑:“公爵夫人,您忘了我的母親,是那位被你趕出古堡的可憐女人嗎?”
他的聲音極低。
多籮西婭被赫塔如同黑洞的眼睛緊緊攫住。
“你……你是來報仇的。”她哆哆嗦嗦道。
赫塔蒼白的臉上多了一抹玩味的笑。
“是的,您將會看著您的孩子們……一個一個,死去。”
多籮西婭崩潰地尖叫出聲。
突然一股灼熱的氣息扭曲空氣,直朝赫塔撲麵而來。
赫塔去阻擋,卻被逼的後退一步。
諾爾曼斯公爵眼中流露出失望。
“赫塔.諾爾曼斯,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已經可以殺死我的父親,而你,卻連和我打平手都做不到。”
公爵睥睨地看他一眼,坐上馬車離開。
赫塔站在原地思索良久,被楚棲年帶到邊界森林散心。
四周非常安靜。
赫塔陷入沉思片刻,又恢複往常那副模樣。
看出他不想說,楚棲年也沒問。
兩人安靜地接了一會兒吻。
天氣越發炎熱,楚棲年穿的薄,後背抵在樹幹稍稍有些硌。
麵前的惡魔越來越霸道了,蒼白的唇一旦沾了血,倒是真的像地獄使者。
“小蘭嘉,在想什麼?”
赫塔不滿意地微微拉開距離,指縫擦過他嘴角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