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紅色華服,襯的楚棲年格外明豔,一半頭發用粗糙的木簪隨意束起。
楚棲年要笑不笑地問:“如何,我可配得上城主?”
老者渾濁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豔之色,連連點頭:“自然可以!公子快隨老朽來。”
“嗯,帶路。”楚棲年唇角微揚,透露出些許天真又殘忍的氣質。
離開屋子,隔壁的玄驚木也不得不拿起命鱗穿牆而過。
走了有一會兒,沒有聽到一丁點奇怪的動靜,想也知道,玄驚木一直在暗處。
楚棲年火氣翻湧,眉宇間的笑意逐漸被暴戾取代。
[管特麼什麼蛇,今日不把他大卸八塊,老子就不姓年!]
小白不太想糾正他的姓氏,關鍵是不敢。
失戀加背叛中的肥啾明顯處於暴走狀態。
進入主廳,楚棲年一大跨步進去,非常不好惹地和主位青年對視,原本以為鬼王是青麵獠牙的模樣。
沒想到竟是一位俊逸的青年。
看清楚他的模樣,鬼王來了興致,朝他勾勾手。
“來,坐我身旁。”
楚棲年沒動彈,視線掃了一圈。
妖王不在,或者是躲了起來。
行,你不仁休怪爺不義。
楚棲年大步走上前,毫不客氣在鬼王身旁坐下。
他剛剛沐浴過,畢竟也是鬼界之王,樓中東西自然不差,水裏放的浴包裝滿幹花。
因此楚棲年身上的香氣淺淡綿長,令人在不經意間嗅到。
“你叫什麼名字?”鬼王持酒杯,遞過去。
“黎知。”
“荔枝?好名字好名字。”鬼王閻樓並未聽清楚,張嘴胡誇一通。
楚棲年也懶得解釋了,往寶座上一靠,手指摩挲酒杯邊沿。
“聽說跟著城主往後吃喝不愁?”
閻樓眯起眸子,“如果你願意留在本王身邊,這座紅樓,拱手送上又如何?”
楚棲年側臉被輕柔觸碰,他側過臉躲過閻樓靠近,散漫一笑。
“城主,你在屋裏這麼多鬼姐姐,她們恐怕要恨透了我吧?”
閻樓不在意道:“如果你不喜歡熱鬧,她們可以隨時入輪回。”
不知哪句話,惹得楚棲年怒火再次燃的更凶。
“不論人或者鬼都是這樣嗎?”
閻樓愣怔:“什麼?”
“喜歡的時候恩愛非常,不喜歡的時候一腳踢開?大渣男!”
楚棲年澄澈的眼瞳裏有一瞬間泛起水霧,下一秒又硬生生忍回去。
閻樓連忙去哄:“小荔枝,你不開心?告訴本王,本王即刻抽了他的魂,丟人拔舌地獄!”
楚棲年譏笑:“玄驚木那廝惹了我,你敢去找他嗎?”
閻樓沉默幾息,勸道:“小荔枝,妖甚至比鬼還要無情,特別是蛇妖,你永遠捂不熱一條冷血動物。”
“不如這樣,本王和你一起罵他兩句,畢竟今天大喜日子,見血不好……”
“別廢話!”楚棲年扼住閻樓的脖子,裝不下去了。
“玄驚木在哪裏?讓他滾出來。”
閻樓沒有呼吸,自然不怕他這一招,看他油鹽不進,心也不在這裏,眼神一冷,抬腳將人踢了出去!
楚棲年在地上滾了兩圈才停下。
他麵色淡然,起身拍去衣擺上的灰。
“敬酒不吃吃罰酒。”
楚棲年眉眼之間的笑意刹那間消失,轉而被冰冷替代。
“既然你們這樣算計我,行,小爺就把你們這裏攪個翻天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