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棲年被這一個吻定住。
任南酌隻是輕輕碰了一下,神色如常放開他,打開門交代幾句話。
楚棲年傻站著,沒聽清。
沒一會兒,副官帶著幾個人進來送熱水。
“浴桶洗了一遍,楚少爺放心泡。”
副官頭都不帶抬的,生怕看見什麼不該看的。
等人離開,任南酌問:“不是要去洗澡?”
楚棲年回神,摸摸自己的嘴。
“你親我,任南酌,你為什麼親我?”
任南酌看他傻乎乎的,眼裏浮現笑意:“你先去洗澡,我換身衣服再聊。”
“哦。”楚棲年實在受不了身上的味道。
一天一夜沒休息,此刻精神隱隱到了盡頭,楚棲年泡在熱水裏,眼皮直打架。
聽到一聲細微的動靜,楚棲年睜開眼,任南酌的臉再次放大。
他得到今日的第二個吻。
這一次不再是碰一下,任南酌磨他的唇,手掌捧著他白嫩的側臉。
楚棲年腦子一片空白,在被咬了一下下唇後,一股電流猛地躥到腦後。
按照心底想法,他伸出兩條細瘦的胳膊攀上任南酌肩膀。
這個時候,會不會沾濕衣服不重要了。
他的皮膚蹭在任南酌略微粗糙的軍裝,被磨紅一片。
楚棲年主動張開嘴,暗示的很明顯,濕漉漉的手指插在任南酌發絲,攥緊他頭發。
輕微的刺痛,讓壓製在心底裏多日的情感徹底爆發。
楚棲年是被按在浴桶裏,隻能被迫仰頭承受任南酌越來越洶湧的親吻。
像是要把他就此拆吃入腹。
“抬頭。”任南酌聲音低啞,在他耳廓啄吻。
楚棲年小聲喘了一下,很聽話地揚起脖頸。
脖頸皮膚刺痛,他喉結滾動兩下,輕哼出聲。
搭在任南酌肩上的手被抓下來,摁在浴桶邊沿,十指穿插緊握。
良久,楚棲年被親的嘴疼,任南酌才終於舍得放開他。
視線對視那一刻,楚棲年目光垂落,睫毛輕輕顫動兩下,往前稍湊。
嘴角被小貓觸碰似的,輕輕貼一下,又被蹭兩下。
任南酌心底軟的一塌糊塗。
楚棲年抬眸,“二爺,你確定嗎?”
這句話的意思,任南酌明白。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怎麼回事,可能是瘋了。”
任南酌聲音沙啞,喉結性感地上下滑動幾下。
楚棲年伸手去摸,水淋淋的眸懶懶抬起。
帶著難以言喻的意味,盯著他看。
又聽他直白道:“楚識硯,我可能有病,竟然喜歡一個男人。”
任南酌掌心握著楚棲年下頜。
“看到你出現在這裏,我想親你,想抱著你。”
任南酌眉宇間有一抹燥鬱:“這幾天死了很多人,附近村莊的人,活生生被掩埋。”
當時附近山體接連崩塌,跑也跑不急,山下的路被洪澇占據。
困在這裏的幾天,任南酌甚至在考慮要不要寫遺書。
“楚識硯,每一次我想你,你總是會出現。”
終於得到確切的肯定,楚棲年側過臉,吻落在任南酌掌心。
他聽到他說:“二爺,你說句喜歡我,從今往後,我給你一人唱戲,戲服也隻穿給你看……好不好?”
一股熱血直衝腦頂,任南酌心頭狠狠一跳,絲毫不猶豫。
“我喜歡你,楚識硯。”
小戲子皮膚白得剔透,脖頸肌膚細膩,往下一點,是線條清瘦的肩膀。
“我也是,任南酌。”楚棲年撫摸過任南酌眉眼。
他們對視片刻,再次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