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任南酌匆匆趕來時,還沒進屋,就聽見裏邊歡聲笑語。
定睛一看,小戲子不知道說的什麼,逗得前來查房的護士笑得花枝亂顫。
副官心虛:“二爺,他太活潑了,我攔不住。”
任南酌脫掉軍裝外套遞給他:“知道了,出去吧。”
副官立即招手帶走病房裏的護士,並且帶上門,自覺守在外邊。
任南酌一靠近床,楚棲年一雙手便搭了上去。
還以為他要親自己,任南酌立即低頭,卻等來一聲笑。
“笑什麼?”任南酌眼中也染上笑意。
楚棲年眼睛微眯:“看到你開心。”
任南酌把人撈進懷裏,“明日帶你回家。”
“二爺。”楚棲年手指來回摩挲他手指上的扳指,語氣軟綿綿的:
“我是認真的,你隻有保全自己才能保護我,所以,名分代表不了什麼。”
道理任南酌都懂,不過還是想給他最好的,所有能拿得出手的。
“如果我有錢,就讓你嫁我。”楚棲年擼走他手上扳指,非常自然往自己口袋裏塞。
任南酌笑著看他鬧騰,光明正大翻自己口袋。
“楚少爺娶我可以,這種成色的扳指至少兩大車。”
“便宜點行不行?”楚棲年手指順著衣擺鑽進去。
小戲子嘴上還嫌棄:“二爺年歲不小了,可不是十七八的大小夥子。”
任南酌摁住他,眸光漸深:“我會讓你感覺到什麼是一分價錢一分貨。”
楚棲年躺回床上,呆愣愣地看著雪白的天花板,以為任南酌要在這辦他。
“想什麼?”任南酌在那雙唇上親了親。
楚棲年琢磨出一句:“廁所裏邊有洗發水……”
“你想洗頭?”任南酌支起身。
楚棲年懵著一張臉:“不是啊,就……你不得找點滑滑的……咳。”
任南酌登時明白他的意思,也沒說不,慢條斯理解開楚棲年病服上的扣子。
“硯硯,你懂得挺多。”
楚棲年臉蛋滾燙:“我去漢馬縣找你時,提前看過這些東西。”
喜歡還是不喜歡,他實際上比任南酌開竅的更早。
任南酌沒想到自以為非常好的定力,在這戲子麵前丟盔卸甲。
任南酌居高臨下盯死他看上許久,忽地吻住楚棲年雙唇,撬開牙關肆意橫行。
楚棲年被吻的上不來氣,任南酌才大發慈悲放過他,隻是側身躺在他身旁。
“等回去。”任南酌第一次以疲憊的狀態麵對他,額頭抵在楚棲年肩膀,有些犯困。
想也知道這兩日任南酌處理楚家的事情也不會太容易。
殺了楚老三,是一時快意了,但也會帶來一係列的麻煩。
任南酌的名聲估計更臭了些。
“好,睡吧,我抱著你。”
在病床上擠了一夜,任南酌鼻尖抵住楚棲年胸膛,睡得很安穩。
鐵鉗似的雙臂牢牢橫在他腰間。
翌日,按照醫生的意思,需要在醫院再觀察一天才可以出院。
“是藥就有毒,再住一天,我才能放心。”
任南酌幫楚棲年換了衣服,“我需要去一趟軍區,中午來陪你。”
方才任南酌抱著他去洗漱過。
如今天時地利人和都有。
楚棲年瞄一眼目不斜視的副官,一手攥上任南酌腰帶,把人往自己這邊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