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救救我!”
紀凜被一位年歲不大的少年抱緊,他衣衫襤褸,露出來的手臂有道道傷痕。
一群壯漢從巷子跑出來,凶神惡煞站在三人麵前。
“小子!勸你不要多管閑事!”
紀凜試探著去推他,不料被抱得更緊,“你遇到什麼麻煩,說出來我才能幫你,抱著我什麼也做不了。”
“他們要把我吃了……求您……”那少年哭得傷心,細瘦的手臂環緊紀凜腰身。
為首大漢麵色一變:“你休要聽他胡說!這是我們院裏劈柴的下人,好吃懶做才挨了打!”
楚棲年唯恐幾人動手,“他叫什麼名字?”
大漢麵麵相覷,答不上來。
楚棲年本意想買下他,如今幾人猶豫,反倒此事古怪起來。
大漢失了氣焰,低聲說:
“他爹娘不要他,送給我們東家,東家瞧他模樣不錯,準備留著以後伺候客人,沒想到他逃了出來。”
楚棲年眸光微閃:“妓院?”
大漢粗聲粗氣道:“我們皇宮大酒店和妓院可不一樣,隻會賣雛伺候客人,這樣才幹淨。”
楚棲年聽這地方有點耳熟。
大漢又道:“勸你們識相點,把人交給我們,這可是今晚要伺候任大帥……任大帥你們知道吧?!”
楚棲年和紀凜對視一眼,有些尷尬。
楚棲年麵色怪異:“任大帥不是個男的嗎?”
大漢:“你懂個屁,有錢人就是喜歡玩點不一樣的,快把人交出來!”
說著,大漢上去扯少年胳膊。
少年抱得更緊,“我才不要伺候那個老男人!”
“……”楚棲年撓撓下巴。
老?
任南酌老?
他剛娶的丈夫老?
一時之間楚棲年在考慮是先揍他們,還是先揍這個少年。
不用他糾結,紀凜已經出手。
看似削瘦的身板,一下手直接擰斷了大漢小臂!
“八嘎!”大漢脫口而出。
楚棲年瞳孔驟縮,抬腳把人踢了出去!
小白震驚:[竟然有……]
楚棲年眸子染上暴虐狠厲,把丫丫往紀凜身邊推了推。
隨後拎上另外兩人的領子,把人甩進巷子,狠狠揍了一頓。
他腳踩在其中一人臉上,低頭問:“你是哪裏的人?”
“長、長陵人!”
“說謊!”楚棲年腳下用力,拔出後腰藏著的匕首抵在大漢脖子上。
“他,怎麼會說日本話?”
命脈被威脅,大漢哆哆嗦嗦道:“皇宮酒店的東家是東瀛人,我們聽東家說的多,就、就學了兩句。”
“那你知道司令和你們東家有什麼關係嗎?”楚棲年低聲問。
大漢苦著臉:“爺,我們隻是打手……怎麼可能知道那麼多。”
“嗯。”楚棲年鬆了腳。
礙於巷口人多,不能下死手。
[小白,跟著他們,在沒人的地方殺了,不要讓他們打草驚蛇。]
小白:[放心!]
紀凜擠開人群,快步帶他離開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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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比我還衝動?”紀凜從抽屜翻出一瓶碘酒,指指楚棲年指節處的傷口。
楚棲年不在意甩甩手:“沒事,這幾個貨骨頭還挺硬,竟然能把我手打破。”
“還是要處理一下。”紀凜不讓他亂動,看似溫溫柔柔的,握在腕子處,楚棲年掙脫不開。
“如今不太平,城外還鬧瘟疫,這種病攔不住,傳到城內是早晚的事兒,盡量不要有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