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楚棲年上場,很意外,他狀態非常好。
攝政王去前院招呼賓客,發現前來送禮的沈降不見了人影,心中愈加不安。
後院,楚棲年摘下帽子,一身紅衣在廊下緩步走著,手中的劍在地麵劃過。
留下一道長長的劃痕。
屋內攝政王的新婚妻子正靜靜坐在床榻邊,聽著身邊丫環說盡吉祥話。
攝像機由下而上,拍到蓋頭裏邊新娘子那抹嬌笑。
忽地,房門被人從外推開。
“你、你是誰?!”丫環驚恐地後退。
楚棲年嘴角勾起一抹怪異的笑,反手關上房門。
“我是誰?”
他慘白的嘴唇動了動,他今日還專門穿了一雙血紅的繡花鞋,上邊繡著龍鳳呈祥。
“我是傅塵鳶的人。”楚棲年緩步走近,手指輕挑紅蓋頭,微微俯身。
他目光一寸寸看遍新娘子這張臉。
“不錯,是個長相標致的美人。”
丫環看到他手中泛著寒光的劍,尖叫一聲,暈了過去。
楚棲年挑起新娘子的下巴,手指像是對待情人那般撫摸。
“你、你想做什麼……本小姐可是丞相的女兒!”
“我?”楚棲年語氣散淡:“我不做什麼,隻是來看看,傅塵鳶未來的妻子如何。”
“今日一見,還算不錯。”
楚棲年捏著她的下巴,豔色的唇勾出一抹輕笑。
“小姐,你可知道,你們這間新房,曾經是攝政王日日同我歡好的地方。”
他耳朵還是不爭氣地紅了。
霍湛在監視器後邊看個清楚,心上邊像是被撓了一下,癢癢的厲害。
有點……可愛。
楚棲年鬆開手指,眼神輕蔑。
他從櫃子裏翻出自己穿過的內衫,一一扔在那小姐麵前。
他一襲黑發散在腦後,一張美到雌雄難辨的臉,令這小姐都不由得多看幾眼。
“除了我沈降,任何人,都休想爬上他的床。”
他幻想從今往後,再也不敢有人進攝政王府。
突然笑起來,笑聲如同銀鈴,卻又帶著絲絲縷縷寒意。
攝像機挪動位置,照在紅色輕紗帷幔上,又往牆上挪。
楚棲年的影子投射在上邊,隻見黑色的影子忽地抬手。
血箭噴濺,霎時間染紅了新房!
“哢!過了,準備下一場!”
楚棲年立即收斂身上那股子戾氣,走上前:“抱歉,剛才手指是不是太用力了?”
女演員笑著搖搖頭:“沒有,楚老師演得真好,等下我殺青了咱倆加個微信吧?”
楚棲年笑容無害:“好的。”
補了個妝,楚棲年披頭散發,換上喜服,蓋上蓋頭,坐在榻邊靜靜等著。
喜房點的龍鳳燭燒的很是熱烈,因為快燒到盡頭,蠟淚滴下來,燈芯劈裏啪啦的響。
房門被推開,霍湛一進來,便被麵前血腥的場麵驚愣在原地。
很快,他猜到了什麼,麵色如常走上前,掀開蓋頭。
“傅塵鳶……滿意嗎?”楚棲年笑了笑。
霍湛撫上他肩頭,目光深沉:“屍體在哪裏?”
楚棲年側過臉,在他手心輕吻,眼尾染上一抹血紅。
他膚色有一種病態的白。
不過,他格外適合紅色,一身紅衣,讓他多出幾分勾人的意味。
“扔進井裏了,連同那位陪嫁丫鬟。”他像是在求獎賞一般,手指勾住霍湛腰帶。
“傅塵鳶,我說過,你床上……永遠隻能有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