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棲年一把推開白榆,提上褲子踉踉蹌蹌往門口跑。
白榆很快追過去,把T恤套回他的身上才打開門一起出去。
來到隔壁房間門外,一看門還關著,裏邊兒是祁尋哭喊聲。
楚棲年一下子急了,抬腿一腳過去!
房門出現幾道裂痕。
“別怕,哥來了!”楚棲年又是一腳過去,踹出一個足夠過去的大洞,彎腰鑽進屋內。
看到屋內情況楚棲年炸了。
隻見電梯裏遇到那三個身穿鬥篷的巫師,他們其中一個正躺在房間正中。
除此之外,還站著一個陌生高大的男子。
“我草尼瑪的!”楚棲年二話不說上去對著那人屁股就是一腳。
“敢欺負老子弟弟,活膩了!”
背對著他的男人冷不防被踢在屁股上,踉蹌一下扶住牆穩住身體。
“還能站著?”楚棲年點點頭,“行,小爺今個非把你打殘。”
說著,他順手抄起屋內的椅子。
不等舉起來,祁尋從角落起身猛地撲進楚棲年懷裏。
“大哥!嗚嗚嗚!有人要欺負我!”
楚棲年摸摸他:“不怕,哥弄死他們!”
祁尋抽抽道:“是躺在地上這個,剛才他闖入我房間,是那位先生幫了我……”
楚棲年動作一頓。
看一眼一臉無辜的陌生人,再瞅瞅在自己懷裏抹眼淚的祁尋。
默默地放下椅子。
“以後說重點。”
祁尋:“哦……”
一跟在楚棲年身後的白榆走近,拿出一條手帕遞給祁尋,順便不動聲色把兩人分開。
“moon,地上的人要怎麼處理。”
執事熟練地從口袋拿出手套戴上。
楚棲年盯著對麵陌生人,尷尬一笑:“處理什麼,我們要做一位品德高尚的良好公民,不要打打殺殺。”
大抵是看出來他有所顧慮,那人開口道:
“我叫林商宿,這個巫師是城區的赤夜教會的巫師,赤夜教會臭名遠揚,如果要處理,必須處理幹淨。”
楚棲年眉頭一挑:“白榆,化屍水,把他化了,衝進廁所。”
“是。”白榆手指輕撫他肩頭:“味道不好聞,你帶祁尋先回去?”
楚棲年:“好。”
他又看向林商宿,扯了個笑:“林先生,賞個臉去隔壁坐坐?”
林商宿:“請。”
“多謝林先生幫忙。”楚棲年親自倒上一杯茶遞過去。
林商宿淡聲說:“舉手之勞,恰好路過。”
楚棲年笑了下,倏地看到他外套遮擋住的一半圖標,眼神忽冷。
“林先生是捕獵者?”
林商宿大大方方掀開外套,露出裏邊襯衫上的圖標。
“是,家裏世世代代都是捕獵者,不過我還沒有資格成為正式的捕獵者。”
楚棲年很挺好奇:“為什麼?”
林商宿笑了下:“成年後需要自己獵到一隻變異動物,才可以成為真正的捕獵者。”
“還有這麼一條規矩啊,挺有意思的。”楚棲年懶散靠坐在沙發上,轉頭去看祁尋。
原本受驚的小子,現在眼睛差點沒扣出來黏在林商宿身上。
楚棲年屈起手指彈了一下他腦門。
“你去把你包裏收集來的珍珠或者鑽石果子什麼的,拿來送給林先生做個紀念,畢竟人家救了你的命不是?”
“好啊好啊!”
剛才被嚇壞了哭唧唧的小蝙蝠,變臉變得倒是挺快,要送人東西,絲毫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