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白榆安撫地親吻小醉鬼的唇。
楚棲年醉眼朦朧問:“白榆,我是認真的。”
“我知道。”白榆抱著他往浴室走。
對方的喜歡,是在喝了酒,受刺激的情況下說出口。
白榆不太能肯定他清醒後會不會後悔。
教育這隻叛逆的蝙蝠,還需要一步一步來。
楚棲年被放進溫水中,眼眸紅的像是染了血。
“白榆……我不太舒服。”
楚棲年皮膚饑渴症時輕時重,偶爾會犯,如果時間長了沒有被抱著安撫,情緒會變得焦躁易怒。
“忍一忍。”白榆調好了水溫,開始脫衣服。
這一次楚棲年沒攔著,視線像是兩道激光從上掃到下。
甚至,執事發現小吸血鬼悄悄咽了下口水。
白榆眼中飛速掠過一絲笑意,他抬腿跨進浴缸。
酒店的浴缸很大,是圓形,底部裝了燈,此刻的水裏透著藍光。
一進去,楚棲年就黏了上去。
白榆抱緊他,低聲問:“頭發要不要洗?”
“要,身上不好聞,有煙味兒。”楚棲年眯起眼睛,癱軟在執事身上。
埋在美男肩窩,他聲音聽起來挺可憐。
“白榆,你對我很好,但是為什麼我總覺得,你有一天會離開?”
對方很讓人琢磨不透。
甚至聽到那句喜歡,也沒什麼反應。
楚棲年覺得,他隻是想做好分內工作,所有的安撫,撫慰,都隻是——工作而已。
和感情毫無關係。
白榆輕捏楚棲年後頸。
“你現在不舒服,不用胡思亂想,祁念……我幫幫你。”
感覺到對方手掌往下探,楚棲年反手製止他的動作。
“能不能……不用這個。”
白榆略微挑了挑眉:“當然可以。”
楚棲年以為能占人便宜了。
直到身體被拖出水麵,執事的吻一路往下,停在難以啟齒的地方。
白榆略帶笑意的聲音響起。
“moon,閉上眼,好好感受我怎樣疼你的。”
楚棲年隻能蜷縮起手指,浴缸邊緣光滑,沒有地方可以抓。
底下大腿處的皮膚,被粗糙的手指捧著,依然被磨紅,發麻發癢。
他像是一件珍寶,被捧在手心裏愛撫。
末了,白榆喉結滾動吞咽,支起身重新吻住楚棲年的嘴唇。
楚棲年此刻頭腦一片空白,被親得迷迷糊糊。
在浴室呆了一個小時,到頭除了摸索幾下,動動嘴。
今天睡執事,又以失敗而告終。
洗完澡,楚棲年被卷成熟悉的筒狀,扛回床上。
楚棲年木著一張臉,被塞回被窩時友善一笑。
“行,榆木疙瘩你好樣的,有本事給老子當一輩子忍者神龜!”
白榆抬眼:“主人不滿意我剛才的服務?”
楚棲年瞧他嘴還紅著,又氣又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拱進被窩裝死。
白榆不緊不慢,先是去刷了個牙,又倒上一杯水放在楚棲年能夠得到的地方。
最後才關了燈上床。
一躺下,白榆默默在心裏倒數三秒。
身邊忽然人拱了兩下,以恨不得拿腦袋懟死他的力道,拱進白榆懷裏。
moon挺不高興的,氣哼哼的。
白榆治蝙蝠很有一套,把人撈在懷裏輕輕有節奏地拍打著後背。
楚棲年很快眼皮開始發困,也忘記要生氣這回事兒,含糊道:“摸摸腦袋,抱緊我……”
白榆抱緊他:“好……睡吧。”
在一下一下後腦勺輕柔的撫摸中,楚棲年很快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