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棲年看這小子屁顛屁顛過去,氣樂了。
祁尋優點挺多,最讓楚棲年佩服的,就是誠實。
簡稱該慫就慫。
不過目前看來,弟弟應該是沒搞基的意思,反倒是林商宿不斷在示好。
“moon,該睡覺了。”白榆捏捏他耳廓。
楚棲年打了個哈欠,轉個身抱住白榆的腰,他累了一天了,很快睡了過去。
睡到半夜,楚棲年忽然被一陣微弱的聲音吵醒。
一睜眼,嘴巴被捂住。
白榆用搖搖頭,示意他暫時不要出聲。
楚棲年愣了一下,很快鎮定下來。
“嗚嗚嗚……”一陣哭聲從不遠處傳來。
楚棲年不知道祁尋害不害怕,反正此時此刻,配上黑夜中影影綽綽的樹影。
加上這種環境,有驚悚片那味兒了。
哪怕自己是吸血鬼,也不耽誤他想罵髒話。
小白都被吵醒:[好家夥,沒人說這裏會鬧鬼啊。]
[別說,聽起來像是小孩子哭,我真的草了,我好想逃,直接懟臉殺都沒事,搞這些陰間玩意兒真的……]
楚棲年使勁往白榆懷裏埋了埋。
這時,一陣嘩啦啦的水聲,吧唧……有東西落在岸邊的草叢中。
那東西朝著唯一的光亮爬過來,發出的細微動靜在寂靜的黑夜格外突兀。
楚棲年已經握緊了槍,聽到距離足夠近時,猛地起身正要開槍。
剛坐起身,一個滑溜溜的東西彈進了他的懷裏。
楚棲年低頭一看:“臥槽?”
“什麼東西?”林商宿和祁尋湊近。
白榆眉頭輕蹙,捏起這東西的尾巴,頭朝下給拎起來。
“哇嗚嗚嗚……”那東西再次發出哭聲。
楚棲年眨眼:“一條……魚寶寶?”
隻見執事手裏拎著的是一條長著魚尾巴,小的像是個寶寶。
不過它的手指之間有薄膜連在一起,蹼的形狀。
“白白胖胖的,他應該就是水精靈吧?”楚棲年伸出手指在魚寶寶臉頰上戳了一下。
魚寶寶停下哭,睜開葡萄一般圓溜溜的眼睛看著楚棲年。
忽然嘴裏咿呀咿呀幾聲,朝他伸出胖乎乎的小手。
白榆觀察片刻,說:“看來他想讓你抱。”
“啊?”楚棲年懵了:“我根本不會抱小孩兒……”
白榆試探著鬆了鬆手指。
那條魚寶寶掙脫,掉落在楚棲年的雙腿上,甩著尾巴爬了幾下,鑽進了他的懷裏。
楚棲年愣了,漂亮的眸子睜大:“喂……你快點下去啊,要不然我就把你抓走賣錢了!”
連帶魚尾都沒有他胳膊長的小魚寶寶在楚棲年懷裏縮成一團。
像是很喜歡他,還用胖乎乎的小手抓起他衣擺放進嘴裏咬。
隻有楚棲年僵著身體一動不敢動。
他倒也接觸過小孩,不過像麵前這麼小的,沒有過。
白榆眼底漾起淺笑:“大概他更喜歡涼涼的人類。”
“涼涼的。”楚棲年懂了。
這條水精靈渾身涼絲絲的,和吸血鬼體溫差不多。
楚棲年思考著白榆抱自己的方式,把這條魚寶寶抱起來,算是解救了自己已經被咬破的衣擺。
魚寶寶眨巴眨巴眼睛,撒嬌似的,埋進楚棲年肩窩一直蹭。
喉嚨裏發出愉悅的聲音,呼嚕呼嚕,像小貓。
“他媽媽去哪裏了?”楚棲年視線掃了一圈,輕輕拍拍魚寶寶脊背。
麵色為難道:“如果這就是水精靈,那我沒法下手了,本來以為是像咬我屁股那樣的小玩意兒。”
祁尋摸摸魚尾巴:“它是小孩子哎,不能帶走了,如果像我們一樣沒有媽媽,太可憐了。”
楚棲年對於父母可有可無,甚至在他心裏,小白的位置都要高於把自己拋棄的父母。
不過祁尋和他不一樣。
知道這小子想媽媽了,楚棲年摸摸他腦袋瓜。
“當然不帶走了,要不然我就成魚販子了。”
祁尋被這個詞逗笑。
魚寶寶的尾巴卷上祁尋的手腕,很治愈。
兩人逗著小魚寶寶玩。
看moon抱孩子,白榆目光柔和的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