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尋仿佛被雷劈中。
楚棲年挑眉:“出去吧,早點休息,你哥我明天還要繼續殺人去。”
祁尋腳步虛浮,晃晃悠悠出門去。
楚棲年打了個哈欠,脫掉外套鞋子一蹬撲上床。
“繼續?”楚棲年拱他肩窩:“小屁孩一天天的,不開竅。”
白榆手指淺淺陷進他的發絲裏。
“你沒有告訴他以前的事嗎?”
“沒有說,祁尋最多糾結幾天,也就想通了。”
楚棲年仰頭:“喜不喜歡顯而易見。”
執事屈指輕敲他額頭:“你明知道林商宿暫時沒那意思。”
“當然知道,我故意嚇唬祁尋。”
moon孩子氣,神色驕傲,眼裏貓著壞。
白榆輕輕撫摸他側臉。
在楚棲年眼裏,對方的眼神帶著鉤子。
在引誘自己犯罪。
“別這樣看我……”楚棲年耳根一熱,扯開被子鑽進去。
被子將執事身上淺淡清冷的香捂得濃鬱一些。
他一進來,便被翻身摁倒。
“繼續嗎?”白榆問。
楚棲年踢騰幾下腿,雙手一摟。
“脫了,繼續。”
“好,別繃那麼緊,又不是上刑。”白榆聲音含笑。
楚棲年不輕不重踢他一腳。
“做你的事,別再說話了。”
聽著熟悉的語氣,熟悉的話,白榆後知後覺這隻小蝙蝠在報仇。
他一邊啄他得理不饒人的嘴。
一邊逗他:“心眼怎麼這麼小。”
楚棲年哼哼兩聲,小模樣傲嬌得很。
“就是這樣,不喜歡你找別人去……”
白榆捂緊他嘴:“手動消音,今天晚上你能發出一聲,算我輸。”
楚棲年又唔唔兩聲,開始掙紮。
執事一隻手輕輕鬆鬆治服。
回來後,沒那麼多時間能玩能鬧。
德馬克斯.梅登,以及赤夜教會,捕獵者,全部是最大的隱患。
楚棲年磨好一把大砍刀,“我去一趟拜恩古堡,有人跟嗎?”
白榆立即起身,“我和你一起。”
祁尋舉手:“哥!我也想湊熱鬧!”
林商宿更不用說,像尾巴一樣。
早上早餐幫忙做好。
祁尋一來,又是圍餐巾,又是拉椅子。
就差喂到嘴邊。
“好。”楚棲年找出鬥篷,墊腳幫白榆穿上,帽子墨鏡齊上陣。
“你剛轉化吸血鬼沒多久,不能見陽光,要不然會被曬傷。”
前往拜恩古堡的路上,天空忽然打雷閃電。
楚棲年對閃電有陰影,恨不得把白榆頂腦袋上飛。
倒退時間前,被天道劈的那一下實在嚴重。
後背的脊骨特別痛。
楚棲年不太能忍痛,不過為了不讓他擔憂隻能裝成一副很自由悠閑的模樣。
幸而吸血鬼本就白,倒也看不出來。
到達拜恩古堡時天空下起了蒙蒙細雨。
為了不耽誤時間,楚棲年再次召喚法相。
小白破口大罵。
楚棲年隻能裝傻,一路碾壓似的,走哪裏,哪裏屍體遍地。
沒等殺到拜恩門口,一個黑影“嗖”地一下砸他麵前的泥土中。
定睛一看,楚棲年樂了。
“呦,主動出來送狗命啊!”
隻見德馬克斯不知道被誰用銀鏈五花大綁,還綁成下跪的姿勢。
扔在他們麵前。
“這是我的誠意。”一位身穿紅色鬥篷,頭發花白的吸血鬼從天而降。
“我擁有不受時間約束的能力,可以自由穿梭現在或未來,您燒光拜恩古堡的場麵,昨日我醒過來時,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