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棲年倒是有預感,沒想到對方真的是同。
再三思考,還是拒絕了。
“我不經常玩微信,不好意思。”
麵前男生雖然看起來病殃殃的,長相卻很精致,像是從小被人嗬護在手心裏的珍珠。
看起來很純潔,他身上若有若無的羸弱感,反而更惹人疼。
“既然這樣,我先走了,一會兒有暴雨,快點回教室吧。”陳詞麵上並無被拒絕的尷尬。
一舉一動依然很得體,和楚棲年道別後打開傘走進雨中。
楚棲年鬆了口氣,又在食堂門口站一會兒。
雨快停的時候,正準備走,卻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走近。
“小宋。”楚棲年拖長語氣,湊近:“你怎麼來了?”
宋予移開目光,“陸鹿說你不舒服。”
“擔心我了?”
楚棲年把傘和公文包靠牆放著,雙手順著宋予胸膛滑過,攬上竹馬脖頸。
“易末,這裏很多人。”宋予輕輕推他。
楚棲年得寸進尺,貼進他懷裏。
“我不舒服,渾身沒勁兒,頭也昏昏的。”
宋予蹙眉:“感冒了?”
“好像是。”楚棲年神色懨懨,半真半假的演。
感覺到竹馬溫暖的手掌摸上額頭,又聽宋予低聲說:“沒有發燒。”
楚棲年吸吸鼻子:“送我回教室行嗎?好累。”
他本體受傷嚴重。
甚至他自己清楚,喝再多的藥都好不了。
這個世界真的像小白說的那樣,能活到三十歲都算不錯了。
“好。”宋予拿起公文包和傘。
雨正好停了,兩人並排往金融係走。
“公文包哪裏來的?”宋予隨口一問。
楚棲年:“我媽托人送來的中藥,剛才那個大哥還要我微信來著。”
宋予心髒一緊,麵上不動聲色,公文包的皮帶被他攥到變形。
“他要微信做什麼?”宋予裝作隨口閑聊。
楚棲年聳聳肩:“好像是個同,想和我認識認識。”
宋予腳步一頓。
楚棲年強忍笑意,跟著停下。
語氣懶懶散散的問:“怎麼了?”
麵前人還是這一副不正經的模樣。
宋予心裏煩躁,又舍不得對他發火。
小病秧子這張利嘴,他早就想好好治治。
每次說出的話,要麼令他心悸不已,要麼令他生氣煩悶。
“沒事。”宋予還是忍了回去。
楚棲年卻不依不饒,上前一步擋住他去路:“你看起來心情不好,誰惹你了?”
宋予別扭道:“沒誰。”
“騙人,你在生氣。”楚棲年捏他臉頰:“認識這麼多年,裝什麼裝。”
“你了解我嗎?”宋予突然問,語氣有些衝。
楚棲年笑了:“怎麼樣才算是了解?”
“如果是性格,愛好……我都知道。”他就像陸鹿說的那樣,是一隻油嘴滑舌的狐狸。
一點一點逼近,近乎讓宋予無法招架。
甚至,越來越沉迷曖昧之中。
楚棲年靠近,呼吸灑在宋予耳廓。
“如果是身體……那天晚上我並沒有看清楚,你要知道,我有點醉,而且……你臥室的燈不亮。”
他越說越來勁兒:“更何況當時你穿著……唔?”
宋予氣急敗壞捂緊他的嘴。
“如果不想繼續冷戰,你就不要再多說一句話。”
楚棲年眨眨濕漉漉的眸,可憐兮兮盯著他。
宋予鬆手,大步往前走。
楚棲年跟上去,逗他:“害羞什麼啊,我家老相冊裏還夾著一張你穿開襠褲的照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