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著沒事寫論文去,別到時候兩眼一抹黑,大學三年隻學會個約不約。”
楚棲年輸出完畢,“一邊去,別特麼擋路。”
回去休息廳,楚棲年看冰淇淋直犯饞,眼睛一眨不眨盯著。
“不能吃。”不僅不能吃,水也必須喝溫的。
楚棲年生無可戀:“宋予,你怎麼比我媽還嚴。”
宋予把已經攪溫的奶茶給他。
“上次吃冰淇淋進了醫院,再忍忍,過兩天給你買。”
楚棲年蔫頭耷腦,偏偏對麵陸鹿狂的不行,不斷伸手讓他看。
忽地旁邊好像有人起了爭執,在吵架。
由於聲音太大,宋予和江聽肆不約而同投去視線。
楚棲年猛地起身,一口吃掉陸鹿剛挖的一大勺冰淇淋。
陸鹿服了,沒吭聲。
不過四五秒,宋予收回視線。
看到因為冰淇淋太冰,麵容有些微微扭曲的病秧子。
“不舒服?”宋予問。
楚棲年硬是把冰淇淋咽下去。
“沒有啊,我特好,這奶茶真好喝。”
陸鹿忍住笑,沒拆穿他。
吃過午飯,社長又要帶著一群人去開卡丁車玩。
楚棲年嫌太曬,沒參加。
在行李箱裏翻出一張野餐墊,走去民宿旁的大山坡,在一棵樹下鋪開。
完事兒往上麵一躺,開始睡覺。
其他三人拿著零食飲料找過來時,看他睡熟,就沒打擾他。
草地上坐著也很舒服,陸鹿拿牌出來,三人玩起鬥地主。
宋予玩了兩局,感覺有風,展開懷裏的外套,給楚棲年蓋上。
江聽肆安慰道:“不用太擔心,我發現他最近身體在變好,上躥下跳的。”
宋予嗯了一聲,沒回話。
是還算好,昨晚上被折騰成那樣,今天還能狙陸鹿和江聽肆。
反正記仇,是真的挺記仇的。
楚棲年睡了兩個小時,醒過來時盯著天空發呆。
身邊是不知名的花香,夾雜了一絲絲牛糞味兒,挺奇妙的氣息。
“回去嗎?降溫了。”宋予問。
不是楚棲年不想起,他發現自己開始胃疼。
合理懷疑偷吃陸鹿那一口冰淇淋,吃壞事兒了。
楚棲年側過身,強忍不適。
“好,我緩一下就起來。”
陸鹿和江聽肆先一步回去,這會山坡上隻有他們兩個。
宋予視線看似在看遠方的山,實際上眼角餘光一直觀察著楚棲年。
風景每一年都有。
喜歡的人,遲早會離他遠去。
宋予格外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
“走吧,想喝熱水。”楚棲年悄悄揉了揉胃。
跟著宋予走了兩步,楚棲年踩了四五個坑。
“你帶的什麼路……”
宋予回頭:“你偏了很遠。”
楚棲年愣了下,剛才胃疼,他眼睛半睜不睜的,走錯道了。
他沒忍住笑出聲,伸手。
“宋予哥哥,牽著。”
恍惚間,宋予好似又看到了小時候那個愛對自己撒嬌的易末。
“嗯,牽緊。”
天色漸暗,手掌接觸的掌心,溫度源源不斷交換。
楚棲年問:“宋予,我們現在算是什麼關係?”
他其實很想親耳聽到宋予說一句喜歡。
他一切看似浪蕩的撩撥,實際上是真心喜歡。
宋予沉默許久。
他想回去,回到家裏,把很早就準備好的東西給他。
那個時候,再表白。
宋予正糾結時,落在楚棲年眼裏,意思就不一樣了。
瞬間這鳥火氣直衝腦頂,甩開宋予的手,胃也顧不上疼了,氣衝衝快走回民宿。
陸鹿和江聽肆剛到門口,正準備親兩下。
楚棲年那恨不得把地板踩個洞的腳步聲傳來。
陸鹿打了個抖:“我去,難不成我偷玩他遊戲賬號還連跪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江聽肆:“我感覺像是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