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度腦震蕩造成的昏迷,住院觀察幾天吧。”
送走醫生,鬱櫻很不解:“好好的怎麼會腦震蕩?”
陸鹿一臉愧疚:“其實……其實是末末從樓梯上滾下去了,我聽見聲音過去,他已經摔下一樓了,好像……是有人推的?”
“但是我沒有看到人,我想告訴你們,他不讓我說。”
陸鹿說著眼淚快要出來,江聽肆連忙攬過他。
鬱櫻非常生氣:“我出去給校方打電話,查監控。”
老父親繳完費回來:“報警吧,這是故意傷害了。”
等到他們走遠。
宋予側過臉,眼中閃現一絲淺淺光芒。
江聽肆明白過來,手指在陸鹿後頸輕輕一捏,後者倏然昏睡,被抱起放在一旁的沙發上。
“再喂一次心頭血?”
宋予點頭:“喂吧。”
江聽肆手中出現一個白玉瓶子。
宋予俯身過去,輕輕捏開楚棲年嘴巴。
微微泛金的血流淌進他喉嚨。
片刻,江聽肆拿起瓶子看了一眼。
“過段時間再喂一次就好了,他眉心印記出來了。”
“他和以前一樣,皮得很。”謝商忍勾過楚棲年指節。
“這次不能打架,說個話也有氣無力,應該挺憋屈的。”
江聽肆失笑:“總比當初在上城區好吧,要麼打人,要麼就是在打人的路上,陸鹿和他待的久了,現在說髒話挺溜。”
謝商忍睨他:“年年其實很聽話,看起來炸毛,其實吃軟不吃硬。”
江聽肆:“行了,別誇了。”
謝商忍湊過去,在楚棲年唇上親了下,起身:“不能待得久,我走了。”
沒過幾秒,宋予睜開眼,怔愣片刻,大概不明白自己坐在椅子上,怎麼站了起來。
江聽肆岔開話題:“半夜了,我點外賣吃吧,陸鹿睡著了,再過一會兒到他吃宵夜的時間,肯定會醒。”
宋予沒再多想:“行,你點吧。”
這一晚上幾個人都沒睡。
陸鹿醒了隨便吃點東西,擔憂的一整晚睡不著。
楚棲年父母更是忙活一夜,江聽肆還聽說學校那邊幾位領導連夜趕去學校。
翌日清晨,楚棲年終於睜開眼。
“末末。”宋予雙眼熬的通紅。
“頭暈……我還想吐……”他臉色煞白,難受的不行。
宋予連忙拿過垃圾桶。
楚棲年趴床邊幹嘔幾下,什麼都吐不出來,整個人微微發抖。
一對削瘦的蝴蝶骨支愣著,身上沒什麼肉。
宋予心疼,慢慢拍打他脊背,等到好一些,給他喂溫水。
“醫生說是腦震蕩,頭暈嘔吐正常,我抱著你會不會好點?”
楚棲年斜靠在他懷裏,“好一些了。”
陸鹿急切道:“末末,你知不知道誰推你下樓的?”
楚棲年蹙眉:“就昨天我跟你說的那個男的,要和我約,然後那會兒在樓梯上和我拉拉扯扯。”
“他大概想……強吻我來著?”
楚棲年反胃:“然後我朝他臉上揍了幾拳,他閃躲時候失手推我一把,我才滾下去的。”
宋予臉色徹底陰沉。
“為什麼不告訴我?”
楚棲年心虛:“我本來覺得自己能解決的。”
江聽肆拿出手機,快速給鬱櫻發去一條微信。
沒一會兒,他說:“人早抓到了,看來學校調取監控了。”
陸鹿放下心:“阿姨去學校,這件事一定不會輕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