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半夜1點,銀色的敞篷轎跑奔跑在縣城的馬路上,在路燈下閃過一抹耀眼的華光。炫酷的外表和靜謐的街道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就如同羅悠現在的心情,有些紛亂。
車子停在縣醫院對麵,淩睿揚不放心地四處打量。見醫院門口有段路比較暗,眉頭微微一蹙道:“這麼晚醫院裏已經沒什麼人了,我送你進去吧。”
“不用了。”
羅悠不想讓父母看見自己和淩睿揚在一起,一是怕他們擔心,二則是不希望他出現在自己的世界裏。今天的事對她來說隻是一場意外,今後不想再和他有過多的牽扯。
揚了揚手裏的提袋,推開車門道:“禮服和鞋我拿走了,到時候和手機錢一起還你。”
“一定要分得這麼清楚?我以為我們至少已經是朋友了。今晚是我邀請你陪我參加宴會,自然衣服和鞋也該由我準備。不然剛剛讓你受了驚嚇,我是不是還要賠你精神損失?”
本是打趣的話,卻見羅悠認真地點頭。“當然。這麼算的話,好像該你給我錢才對。”
聞言愣了一下,淩睿揚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開個玩笑。”
羅悠不等淩睿揚回過神,轉身朝醫院的大門走去。
望著眼前恢複了一身樸素打扮的背影,淩睿揚不由失笑,眼神變得更為深邃幽黯。
在他眼裏,這個女孩兒身上有種莫名的吸引力。無關容貌,而是骨子裏散發的那種冷漠神秘的氣質。就好像在明月上蒙了一層薄紗,朦朦朧朧看不真切,卻又欲罷不能。
在上流社會,尤其是像他這種出身豪門的大少,身邊從來不缺女人。柔弱的、彪悍的、性感的或是冷豔的,隻要招招手,就會紛至遝來。可他很清楚,那些女人都不是他想要的。秉著寧缺毋濫的想法,他對女人一向敬而遠之。因為這個,圈子裏經常有人說他是gay。對於那些奇怪的說法,他從來都是一笑置之。
但是眼前的這個女孩兒,卻讓他不受控製地想要親近,想要了解。和她接觸的時間越長,這種渴望就越強烈。想到這個妮子似乎不願意和他親近,心裏多少有點兒不太舒服。
不過,想想她現在還小,倒是也不能操之過急。反正她早晚會去帝都,到時候自然有的是機會。想到這兒,眼神不由變得柔和起來。
見羅悠已經走到馬路中間了,揚聲道:“丫頭,我會在J省呆三天,有事給我打電話。”
羅悠沒有說話,隻是背著他揮了揮手。
走到醫院門口,看著從側麵走過來的高大身影,羅悠有點兒頭疼。轉頭看向馬路對麵的那抹亮銀,心想他應該是看見了吧?
果然,就聽羅進問道:“小悠,那個是什麼人啊?”
“爸,您一直在這兒等著我呢?走吧,上去再跟您說。”羅悠上前挽住了羅進的胳膊,兩人相攜往電梯間走去。
雖然是盛夏,但想到爸爸大夜裏還一直在醫院門口等著自己,她不禁有些自責,但同時心裏卻暖融融的。她想,這就是所謂的親情吧?不管多晚回來,都會有人惦記著,關心著。
前世,她從小就在KING受訓,和她一起成長的都是一群不知道什麼是親情的孤兒。因為這個原因,她總是孤身一人。害怕靠近,又極其渴望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