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翠翠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了,外麵太陽剛剛升起來,陽光斜斜的透過窗戶照到她眼睛上。函翠翠伸手擋了擋,瞬間的記憶浮現出來,她記得自己殺了人,然後異能枯竭,她用盡全身的力氣,背著妹妹跑了很久摔倒在地上。可是,她是怎麼來到這裏的?
淡淡的香煙味傳來,函翠翠抱著被子轉身,剛要張嘴問話,椅子上的男人反而先開口了:“你想問什麼問吧。”
“我妹妹呢,她……她怎麼樣?”
“你妹妹現在在醫院,除了情緒不穩定,其他都很好。”錢可吐出一個煙圈道。
“那我怎麼會在這裏?這是你……這是你家?”函翠翠聽到妹妹安全的小心,算是放下了心,左右環顧著,看著這陌生的環境。
“對,這裏是我暫住的地方,可以稱之為家。別看了,你身上的衣服是我請女人給你換的,完全可以放心。至於你怎麼會來到這裏,在我告訴你之前,你要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函翠翠不適應他這種略微帶著命令性的語言,皺起著眉頭,還是從嘴裏蹦出來一個字,“說。”
“你爺爺是不是叫做函保國,曾經也玩過賭石?”
這事兒跟她爺爺有關係?怎麼就扯到她爺爺了?函翠翠現在滿心的疑惑,可是錢可說的是事實,她點點頭,算是回答。
“你的名字是爺爺給起好的?並且在起好名字後,你出生,他老去的?”
“老去”的意思也就是老人自然死了,一般有點避諱,所以稱之為老去、或者說老人沒了、辦白喜事。函翠翠再次點點頭,這個也是事實。函翠翠名字是有點老氣有點古怪的,因為這個名字,小時候被很多人嘲笑。
長大了她才知道,爺爺是玩兒賭石的,性格古怪,而在爺爺五十五歲的時候,某天突然猝死。死的前一天,爺爺似乎有預感般,把家裏的事情交代完畢,甚至幫函翠翠取好了名字,無論男女,都叫函翠翠。也就是在這爺爺閉上眼睛的時候,函翠翠出生了。
隻能慶幸函翠翠是個女生,要是男生喊這名字,還不如直接一頭撞牆上。
扯到爺爺,函翠翠總會想起慈祥的奶奶,傷疤再一次被揭開,略帶點怒氣道:“你問完了吧。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我怎麼在你這裏!如果可以的話,麻煩你再解釋一下,前麵問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錢可笑了,很燦爛的笑容,故意吊函翠翠胃口一般道:“在解釋你以上所有問題之前,我先給你講一個關於翡翠,一個很傳奇的傳說。”
“翡翠的曆史並不長,從慈禧太後開始才逐漸被人們接納,慈禧喜歡翡翠,就像男人喜歡女人一樣。她最喜歡的一個擺件就是翡翠白菜,這棵翡翠白菜,其實就是出自你祖上之手。四代人,三個傳奇,‘函家出石女,翡翠來朝拜’。幾乎每一代,都有一個女人,像是擁有特殊能力一般,各種翡翠毛石,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能直接影響到緬甸的翡翠公盤。更重要的是,傳說中石女的作用,是為了鎮壓石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