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愛意隱匿於玫瑰之下,腐朽的花瓣也能綻放浪漫之花,在晚霞共舞,在邂逅心動。
我愛你,從一見鍾情,止共首白頭。
——年慶
“薛朝一百年,新一代大將軍年慶征戰八方,六十年間從無敗績。”
“終身未娶,享年88歲,葬於陵園,薨。”
聲音頓了頓。
台下的呼嚕聲逐漸大了起來,肆無忌憚。
“年慶!!!你給我站起來!”
曆史老師忍無可忍的摔下了手中的課本,指著靠窗最後一排做著美夢的少年咆哮。
嗓門大的驚動了窗外的鳥,欲展翅高翔。
昨夜剛下過雪的樹枝上,雪花簌簌地向下掉落。
少年桌子上立放著一本打開的曆史書,整個腦袋藏在書本後,光明正大的趴在桌子上,做著美夢。
濃密的頭發染著奇奇怪怪的紅藍橘發色,清晨的陽光透過透明玻璃窗的折射,映入炫目的色彩。
可是,少年睡得太沉了。
就連母老虎的怒吼都沒有將他驚醒。
眼瞅著老師怒氣衝衝的逼近,他前桌一位漂亮的小姑娘忍不住將椅子用力向後一撞。
隻聽“哎呦”一聲,少年猛地站起身。
見少年醒來,幸芊芊鬆了一口氣。
“是誰,敢動小爺我!!”
似是打攪了他的美夢,少年煩悶的猛拍桌子站起身。
一雙還未醒透的雙眼惺忪朦朧,頭頂幾根呆毛立起,格外慵懶可愛。
少年精致漂亮的臉上,有些軟糯糯的嬰兒肥,故作凶狠的呲著小奶牙。
兩側尖尖的小虎牙倒讓他顯得奶凶奶凶,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少年這般長相在校園內無疑是極其受歡迎的。
果不其然,當曆史老師叫到他的名字後,全班女同學立刻都望了過去。
就連成績最好,被譽為班花的幸芊芊也不例外。
可是,當少年開口說話時,女孩子那母愛泛濫的少女心瞬間破碎。
“叫老子幹什麼吃,知道老子是誰不!”
語調不是普通話,尾音向上微翹。
同學們也已經見慣不怪了。
誰不知這年家的小少爺張狂任性至極,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也不帶怕的。
“年!慶!”曆史老師咬牙切齒。
在同學麵前這麼不給麵子,哪能說的過去。
小霸王掏了掏耳朵,睜開一條縫,慵懶的又閉上,“哎,聽著呢。”
“同樣都是年慶,一個開拓疆土守衛薛國,一個好吃懶惰,頑固不理!!”老師恨鐵不成鋼。
“老師,這都什麼年代了,那大道曆史有啥可聽的,老古董。”
少年說的格外不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
“你!!你!”老師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等著被叫家長吧!”
“切。”少年哼一聲,目送著她氣衝衝離開的背影。
垂眸望向自己的雙手,這是被他氣走的第幾個老師了?
一個,兩個,三個……十個,十一個……
哎呀迷糊了,算了不數了,睡覺!
由於老師走了,班裏跟炸了鍋一樣沸騰起來。
吵的他怎麼也睡不著。
“閉嘴!”直起身吼了一聲。
聽著立刻肅靜的班級後,這才滿意的又趴在桌子上。
看著外麵的雛鳥努力揮動著翅膀,卻怎麼也飛不出來的樣子,撇了撇嘴。
盯著盯著,他竟又進入了夢鄉。
他夢見,漫山遍野的紅玫瑰。
一位長發少年一棵一棵親手種下,澆灌,發芽,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