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浩咬了咬牙,胸腔被氣的來回起伏。
“你以為我不敢!”
“你就是不敢呢!”
“草!”
“哎哎哎,別從我這個地方打架啊。”老頭急忙地戴上眼鏡。
可惜,已經晚了。
祁浩終究還是忍不住一拳頭砸了下去。
隻見一個白色的牙齒飛了出來,在空中劃過一道婉轉的弧度。
瞬間兩人扭打在了一起,男孩子解決的辦法就是這麼粗暴簡單。
“操!”
“靠!”
“傻逼!”
“啊啊啊!!”旁邊還有同學驚慌失措的呐喊和躲避。
老頭一副司空見慣的模樣,無奈的搖了搖頭,手裏的算盤劈裏啪啦作響。
凳子踩壞,100元。
測視儀摔壞,300元。
嘖。
那個貴。
吊針泵,800x3。
還有這個,那個……
老頭笑眯眯的。
不多會,祁浩便將他按在地上,讓他動彈不得。
“道歉!給姐姐道歉!”
“道,道,道,對不起,對不起姐姐。”男人少了兩顆大門牙,血水和鼻涕一塊流下,打濕了地麵。
祁浩手下按住他的手用了些力氣,“不是你姐姐,是我姐姐!”
惹得他又高聲嚎了半天,“嗚嗚嗚對不起你姐姐,我不該說她。”
“哼。”
“好了,好了,快來我這治病吧。”老頭已經穿戴好他的白馬甲,戴上眼鏡,向他們招了招手。
祁浩又哼了一聲,這才鬆開他。
男人跌跌撞撞起身,攙扶著旁邊的牆兩腿趕忙離開了他的範圍,還不忘放下一句狠話,“操!你給老子等著坐牢吧!”
祁浩聳了聳肩,絲毫不懼。
讓他坐牢?
他做夢去吧。
解了一口悶氣,坐到老頭旁邊,神情凶狠陰冷,“胳膊被條狗撓了,塗點藥吧。”
老頭找了瓶碘伏,“那這條狗還挺凶猛。”
祁浩抬眸望了他一眼,這老頭還挺有意思。
將大致比較嚴重的地方塗了塗,祁浩這才站起身。
“交個錢吧?”
祁浩愣了一下,“多少錢?”
“兩千一百五。”
“你坑人呢?”
“給你。”老頭遞過來一本賬單明細。
上麵清晰的羅列出各個物品的損失價格。
這麼仔細。
看了多久了。
祁浩不高興的將紙扔給了他,“給就給。”
摸了摸褲兜。
完了。
沒帶錢。
“怎麼了?”老頭悠哉地放下眼鏡。
“沒帶錢。”
“去拿。”
祁浩望了望在一旁躺著的少女,搖了搖頭,“等姐姐醒來之後再去。”
在此期間,他不能離開她半步。
他想讓她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就是他。
……
可能是鹿苓最近睡得不太好,這一覺一直睡到臨迎新晚會開場前十分鍾才醒來。
鹿苓緩慢地睜開眼睛。
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她夢見,浮屍百萬,流血漂櫓。
無數百姓用身體搭建城牆,抵禦敵方的攻擊。
而城牆後麵,是她。
無數百姓死去,家破人亡。
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呢?
鹿苓胸口悶悶的,像是喘不來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