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裏,鹿苓不卑不亢的望向坐在龍椅上的皇上。
句句誠懇,“陛下,前兩日我私自劫逃是因為心有不甘,怕陛下受到小人蒙蔽,這才出此下策。”
在皇上微頓的麵孔下繼續說道,“這幾日我已查到與胡人相通之人,還望陛下做主!”
一語未了,李燁然從門口走來,隻聽聲音帶著埋絲絲的埋怨。
“父皇,你找我來做什麼,你都不知孩兒這幾日受了什麼樣的委屈!”
眾人都還沒有說話,李燁然嘟著嘴先坐在了旁邊的桌子上,翹著二郎腿,沒有分寸地將桌上果盤裏的葡萄咬了一顆。
吃完後,這才悠哉悠哉地將視線環視了周圍一圈,在紅衣女人身上瞳孔縮了縮。
“你怎麼也在這,你個叛徒之女還敢來見父皇!”李燁然皺著眉對著鹿苓嗬斥一聲,轉頭看向皇上,“父皇,就是這個女人在街上毆打我的小侍,你一定要好好的懲罰她!”
跟在身後的遲甫看見鹿苓的身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浮現在心頭。
千家獨留下來的餘畜怎麼在這!
千家是怎麼沒的,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如果當初千家願意跟著他,那絕對不會發生這件事。
可是……他偏偏要選擇保持中立。
那就別怪他了!
千家人死有餘辜。
刑場之上千家女兒越獄,他倒是略有耳聞。
不過一個女子能闖出來什麼廟堂?
他一直也沒當回事。
派出去的三波刺客到現在也沒有回複他。
現在想想……
遲甫壓住心底的想法,溫和的向皇上問候了一聲。
“孽子!你給我跪下。”皇上怒氣衝天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李燁然嚇得猛一驚,連忙跪在地上,想起太傅所說的話,“父,父皇您不要動怒,北原有孩兒呢,孩兒願帶兵打仗替父皇分憂!”
目光瞥見女子諷刺的嘴角,猛的頭腦一熱,“誰讓你置於此處,還不快滾!”
“李燁然,朕問你,你可有與胡人私通!”皇上犀利的眼神盯著跪在大殿的男人。
遲甫心跳驟然加快,心裏的不安越發強烈。
“父皇,你在說什麼!與胡人私通的不是千氏一族嗎?是她,是鹿苓!”李燁然指著鹿苓,憤怒的回懟。
“好,很好!鹿苓,把證據拿出來!”皇帝氣的心髒生疼。
“羽統領,出來吧。”鹿苓側過身,望著殿門口的男人,神色淡淡地開口。
“撻——撻——撻”
羽誌國的身影清晰的映在每個人眼中。
大概是五十多歲的年齡,因為長期鍛煉的原因,皮膚有些黝黑,倒也像是三四十的模樣。
此刻也是緊張的咽著口水。
他沒想到,竟然是直接讓他當做證人出麵的。
真是一點活路都不給他!
得罪太子太傅死死的。
如果今天千小姐沒能翻身的話,他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要不是妻子孩子都在千小姐的手上,他是說什麼都不會……
哎!
該死!
“羽統領,你來幹什麼?”李燁然不解的望向他,“難道你也要帶兵打仗,不對啊,羽林衛得專門保護皇宮,你去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