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學就這樣保持著擁抱的姿勢待了好半天。
流花他們雖然沒靠近，但還是看到了全過程。
不敢打擾劉學，包括碎片在內，三人就這樣在遠處看著。
等到最後，還是苟思特先過去安慰。
“你還好嗎？”他將手放在劉學的肩上。
感覺到肩膀被輕按了兩下，劉學抬起臉。
神態已恢複正常。
他搖搖頭說：“沒事。”
碎碎像是聞到了什麼美妙的氣味，小跑著來到劉學身邊。
小鼻子聳動著，碎碎像小狗那樣聞了聞劉學的手。
“啊！核心！”她驚訝地瞪大眼睛。
流花也趕緊湊了過來。
“什麼核心？”流花問。
劉學攤開手，掌心躺著那塊心形石頭。
“我可以稍後再給你嗎？”他對碎碎說，“我想再攥一會。”
碎碎用力點頭，“什麼時候給我都行。”
“要不是看到，我真的都忘了自己還有塊核心。”
“怪不得千百年來總覺得哪裏怪怪的。”碎碎像個老爺爺那樣錘了錘肩膀。
流花跟苟思特都很詫異。
他們從未聽說過碎片還有核心這件事。
劉學把過程完整的講了一遍。
“有些事必須要去問諾亞。”流花說，“神族的曆史都在皇家圖書館裏。”
苟思特有著不同意見，“我覺得像這種不光彩的曆史未必會被記錄下來。”
感覺到劉學灼熱的視線，苟思特趕緊補充道。
“不光彩是指從神族視角來看。”
劉學歎了口氣，擺擺手表示沒關係。
“瑞德，瑞德……”流花碎碎念著。
“沒聽說過的名字。”
劉學說：“興許是被抹去了，真沒想到我居然有個弟弟。”
苟思特說：“時間縫隙也許是把你們兩人帶去了不同的地方，人界很少有靈術持有者。”
“找起來應該不難。”
要回人界嗎？
眼下的問題是怎麼離開這裏。
“我有個辦法。”苟思特說。
暗夜牢籠的守衛大多來自幽界。
興許是神族為了方便挑選工作人員。
市中心有個通往暗夜牢籠的單向通道。
那條通道被人稱為暗幽界。
“雖然以界劃分，但實際隻是一段路程而已。”苟思特說。
流花興奮地說：“那還等什麼，我們趕緊出發啊。”
提出了建議的苟思特有些猶豫。
“但問題是，暗幽界又是碎靈者的老巢。”
說白了，想要過去就會經曆九九百十一難。
劉學一揮手，碎碎回到他身體裏。
“怕什麼，有我在呢。”
他像是狠下心般捏住手中的核心。
冰冷的觸感沿著筋脈直奔左肩。
劇烈的疼痛感襲來。
劉學踉蹌著步子，努力保持平衡。
碎片在一點點融合，核心不斷向中心移動。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瑞德的影像出現在腦中。
他站在聖殿中央，麵前是漂浮著的核石。
“老夥計，這次又要麻煩你了。”瑞德將手伸向核石。
肉體被震成篩粉，隨後被碎片逐一吸收，取而代之的則是浮現在半空中的核心。
半個身子已被吞噬，瑞德努力抬起手。
他在空中畫了一道極為複雜的靈術術式。
包裹在術式中的核心消失在聖殿中。
瑞德看著碎片喃喃自語，“不知道能堅持多久，但在這之前請讓我最後任性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