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濤費勁吧啦的坐起身拍拍身上的土,笑道“魏長澤一個家仆有什麼好的,值得散人這般關注他。”
“既然散人想知道他的消息,金某也不能白白出力不是嗎?”
“你待如何?”藏色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入我金家,讓金家看看散人的誠意。”
藏色忽然笑了“好大的口氣。”
“藍家溫家都沒敢做的事,你金家如今倒是做了,正好,讓其他世家看看,我的態度。”藏色忽然逼近金光濤,眼神狠厲“沒有人能用任何事逼我藏色做事,就算今天是你金家宗主親至,我也是這個態度。”
“我不想入仙府,誰的麵子都不好使。”
猛的再一劍鞘拍到他身上,金光濤險些被拍出內傷,捂住胸口不停咳嗽,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告訴金光善,少打姑奶奶的注意,再有下次,姑奶奶打斷他的腿!”
看著藏色離開的背影,金光濤努力壓住咳嗽,臉頰憋的通紅,把壓在身後的手伸開,從指間中拿出一縷秀發,麵無表情的看著手中的發絲,眼神陰狠,藏色散人,我記住了。
利落的起身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除了最後那下真的讓他感受到了湧上喉間的血腥味,其他的傷勢都是裝的,藏色散人的實力,名不虛傳。
走到一處無人注意到的角落,對著陰影裏的人說道“少宗主,東西拿到了。”
一隻保養極好的大手拿過金光濤手裏的秀發看了看又放回了金光濤的手中“好好保存,等到拿到魏長澤的頭發,再做打算。”
陰影中的人搖著扇子,眉心的朱砂越發猩紅。
金光濤繼續“藏色散人應該察覺到江楓眠的謊言了,接下來我們該如何做。”
“江楓眠的作為,隻會把魏長澤推的越來越遠。”金光善折扇一合,“魏長澤已經生出了要離開的心思,咱們就幫他一把。下點猛藥,讓魏長澤徹底斷了效忠江家的心思。”】
金子軒看著金光善的樣子有些不敢相信,金光善拿藏色的頭發要幹什麼?
而且金光濤低著頭沒看見,他們這些人卻都看清楚了,在金光善的眼神中,沒有看出來對金光濤有絲毫的同族情意。
金子軒不是不知道在他麵前的父親跟不在他眼前的父親不一樣,就像是他母親一樣。
但好歹是一個世家宗主,世家的最高掌權人,手段就算有些陰狠也能理解。
但這種把人命視為草芥,明晃晃的送人去死的行為還是讓他有些接受不了。
金子軒的眼神瞥向金光瑤,他卻是意料之中般沒有絲毫的意外之色。
看來他這個名義上的弟弟,接觸到的金家陰暗麵的權力程度比他想象中還要深啊。
【打了金光濤一頓之後,藏色突然想明白了。
這一屆藍氏聽學的眾人之中,除了她,就隻有魏長澤不是家族繼承人,也不是家主的左膀右臂。
這些人都是為了她背後的勢力而來的,除了魏長澤。
雖然不知道魏長澤為什麼會來,但能讓魏長澤一言不發就消失的,也隻能是五大世家的繼承人了,溫若寒,藍桁,聶如青,金光善,江楓眠。
藏色怕傷著人,手裏隻是拿著一根樹枝在練劍比劃。
溫若寒沒有這個必要趕他走,畢竟溫若寒跟魏長澤的交情也不錯;
聶如青是個大老粗,心中除了練刀不作他想,聽說族中庶務都是聶大長老處理的;
藍桁雖然像個狐狸,但他不會做這樣背後捅人的事;
那就剩下金光善和江楓眠了……這兩人,會是誰呢?
身後忽然來到的掌風讓藏色下意識的剛了回去,回過神來才看見一個飄然落地的身影,藍桁?
跟在藍桁身後的,還有溫若寒和聶如青二人,溫若寒看著藏色拋過來的眼神,笑笑“我最近不宜動武,所以無法陪聶老粗比試,正巧藍桁也在我那裏,我倆正討論上個月你和魏木頭比試的那一場,就來找你了。”
“魏木頭不是你叫的。”藏色有些不滿。
“好好好,我不叫,我不叫行了吧。”溫若寒敷衍的模樣讓藏色有一種想打他一頓的衝動。
看著藏色緩和了的臉色,溫若寒鬆了口氣。
其實是最近藏色陰鬱的臉色讓溫若寒有些心驚膽戰,他從來沒有從藏色身上看到過那樣的表情,所以才想到讓人陪她打一場或許能消磨掉她身上的鬱氣。
藏色剛剛毫不留情的一掌讓溫若寒更加確定自己這個做法是對的。
藏色身形一躍,輕飄飄的落到樹杈上,雪白的劍身上有銀白色的靈光流轉,這是藍桁第一次看見藏色的劍出鞘。
通體銀白澄澈,劍鋒寒冽,是把好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