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篇章來啦。
還是老樣子,私設很多,不要過度糾纏私設的問題,能理解是什麼意思就好。
—————————————————————
看完澤藏二人的故事之後,沒有任何準備,空間把他們送了出去。
幸好沒有摔一身泥,魏無羨拍拍身上的土,若無其事的快速離開溫情的視線。
幾個人在經過了幾天的休整之後,又再次回到了這個奇怪的空間。
出空間的這段日子,所有人動用手中的權力去尋找能夠佐證這個空間所言為真的證據。
單單魏無羨在亂葬崗找到的東西,就足夠他相信這個空間所播放事情的真假了。
出了空間的這幾日,魏無羨從亂葬崗各處已經確認了光幕上的所言,也找到了藏色最後的身隕之地,也就是魔劍的所在地。
大喜大悲之後,魏無羨的身體以極快的速度衰敗下去,可魏無羨現在的求生欲很強,也很聽醫囑,所以經過溫情這幾日的調養,身體情況已經在慢慢恢複的過程中了。
接下來隻要保持好心態,不要過度使用怨氣,認真按時服藥,是可以逐漸恢複成帶著溫情她們剛上亂葬崗時的情況的。
可若想完全康複……溫情的目光不由得黯淡下去,是她毀了這個少年,她會窮極一生為他找到恢複的法子的。
感受到身旁傳來的炙熱目光,魏無羨垂眸避開來了藍湛看過來的眼神,對江澄炙熱的眼神不做反應。
他回去的那日就把亂葬崗的禁製改了,江澄再來的時候,就已經上不去了,魏無羨知道江澄在禁製外發了好大一通脾氣,但他還是沒有放江澄上山。
他過不了心裏的坎,站在禁製裏看著江澄逐漸遠去的背影,魏無羨就默不作聲的回了伏魔洞,一直在伏魔洞閉關,封閉自己。
溫情去把他拽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幾乎又瘦了一大圈,給她一種,亂葬崗上陰風一吹就能把這個人吹沒了的感覺。
魏無羨被溫情拽著耳朵教訓了一通,最後總算有點了個活人氣兒。
而且有魏無羨的父母事跡作為能夠被驗證的例子,接下來要播放的事情,應該都是可信的,且與在座的幾人息息相關。
心中有數的幾個人默契的對視了一眼,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移開了自己的目光。
隻是除了金子軒和江澄,這一趟看的他倆腦瓜子嗡嗡的。到現在還沒有緩過來。
澤藏故事中的金光善和江楓眠與他們記憶中的老父親形象完全不同,他們的作為讓他倆對他倆的老父親濾鏡翻了個徹底。
金子軒還好,作為金陵台的少主,就算金夫人把他保護的再好,他還是能察覺到金陵台上不同的氣氛的,這種感覺在金光善不顧金夫人的反對執意認回金光瑤的時候,達到了頂峰。
他在那個時候意識到,作為金陵台的主人,金光善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種慈父的形象,他對他僅僅是因為金陵台需要一個正直磊落的少宗主撐場麵。
雖然他覺得,作為金陵台的主人——金氏的宗主和宗主夫人,他的父母不像他所見到的那般善良正義是可以理解的。
但這一切在他看見光幕上金光善的作為之後,就明白自己之前作為金陵台少主的人生有多麼可笑。
可江澄與金子軒不一樣,他的父母雖然不是因為愛而生下的他,但江楓眠和虞紫鳶把他保護的很好。是真的很好。
作為名正言順的江家少主,江家的這些齷齪辛秘他們沒有讓江澄沾染過一星半點。
就算虞紫鳶再怎麼口無遮攔,也沒有胡咧咧出去半分。這就造成了江澄雖然是曾經的江家少主,現在的江家宗主,這些世家之間的醃臢事他一點不懂的局麵。
因為江楓眠想要一個真正符合江家家風的繼承人,向他父親證明就算他不行,他也可以教出一個真正能把江家傳承下去的繼承人,因此沒有教過他這些。
虞紫鳶隻是一個女子,也不懂宗務族務,與江楓眠心中的宗主夫人也完全不同,她也沒有辦法教江澄什麼。
江澄的整個少年時期,都是在與魏無羨的比較之中度過的。
此次光幕爆出來的事情,讓江澄意識到他之前的理解是錯的。
原本以為父親不喜歡他,一直要把江家宗主的位置讓給魏無羨做,是因為他不是一個讓江楓眠滿意的少宗主,因此對江楓眠滿腹埋怨。
卻不知,他父親一生也沒有做到讓他祖父滿意。
一個沒有得到正統宗主滿意的少宗主教出來的孩子,也不是一個能讓自己滿意的繼承人。
江楓眠之所以不阻止虞紫鳶的作為,是因為江楓眠自己都是在老江宗主的打壓下,認為魏長澤那樣的才是他父親想要的那種繼承人,自顧自的認為魏長澤的才情能力才符合一個標準的世家子弟繼承人,因此他把魏長澤作為一個追趕的目標。
也就由著虞紫鳶把江澄和魏無羨進行對比,讓江澄把魏無羨作為追趕目標。
藍湛瞥了一眼魏無羨,看著他的臉色比之前看著紅潤了些許,也就放寬了心。
微微垂下眼睫,薄唇輕抿,不知為何,他有預感,接下來要看的,應該是他自己的父母,藍渙也是如此,可能是身為人子的直覺吧。
聶懷桑眼睫微顫,垂下的睫毛擋住了眼中的情緒,可他的想法與藍氏兄弟一樣,聞名天下的青蘅君和魔女青鸞的故事,應當會很有趣。
聶懷桑輕搖折扇,藍氏的消息封鎖做的極好,這麼多年來,沒有一個人知道上一任藍氏主母,也就是青蘅君的夫人姓甚名誰?
尤其是生出了藍氏雙壁兩個這麼優秀的嫡子,就算是不知名的妾室,也應當有給人應得的位分地位,畢竟母憑子貴也不是說說而已。
可藍氏從來沒有交代藍氏雙壁的生母是誰,也不見她出來進行主母聚會。
藍氏的種種行為表明了他們不待見這個主母,那這個主母所生的兩個嫡子……
聶懷桑的目光幽幽看向藍渙和藍湛,卻正巧與藍渙的眼神對上了,看著藍渙幽深的眸色,聶懷桑汗毛一立,隨即無辜的笑笑,不著痕跡的垂下眼睫,無聲的笑了,果然,藍渙不愧是有澤蕪君稱號的人,他是有感覺的。
不受待見的母親,不負責任的父親,刻板天真的叔父,長老院偌大的壓力,若不是藍渙的父親是藍桁,且他的天賦不錯,在同輩中當屬佼佼,再加上胞弟藍湛的助力,種種跡象表明,藍渙比其他人強,他坐上這個位置能給藍家帶來偌大的好處,否則,這個藍少宗主的位置不見得就是藍渙的。
藍渙看了一眼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聶懷桑,轉身繼續跟聶明玦交談,心下卻無奈失笑,是他看走眼了,聶懷桑絕不是表麵上這般平庸,明玦兄之前的擔憂多慮了,隻是……
看著聶明玦時不時掃過聶懷桑那個恨鐵不成鋼的眼神,藍渙不著痕跡的勾了勾唇,該敲打的地方還是要敲打一下的,不然以聶懷桑能隱藏這麼多年不露痕跡的手段,對藍氏可是極大的威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