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帝都的路上,竹葉青坐在龍攆裏,看著一臉生人勿近的南宮影,第N次歎了一口氣。
自己到底怎麼惹著南宮影了,這貨從離開南城到快到帝都的這半個月的時間裏就沒和自己說過一句話。
就在竹葉青即將第N+1次歎氣的時候,突然,拉著龍攆的馬被一塊石子給絆到,蹄下一滑,直接摔倒。而在後麵的竹葉青明顯就不隻是摔倒的問題,眼看竹葉青就要撞到馬車的牆壁上,關鍵時刻,南宮影還是好心的出手把竹葉青拉了過來,然後竹葉青“砰——”一下,竹葉青直接摔到了南宮影身上。
“哎呦!本閣的老腰啊!喂!你怎麼弄的車啊!”竹葉青朝著前麵禦車的侍衛毫不客氣的大罵,那名侍衛立刻慌張的說道:“是末將的錯!還請皇上國師恕罪!”
竹葉青擺了擺手,捂著腰不斷哀聲,然後費力的從南宮影身上爬下來,做到原來的位置,不停的嘟囔著:“什麼破路啊!那麼多石子!”
石子?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南宮影看著路上的石子,陷入了沉思。
為了不再讓國師跌倒,侍衛特意找了一條平坦的路,但就在這時,怪事發生了:明明沒有一顆石子的路居然突然多了一顆珠子,而那匹馬也“不負眾望”的跌到了。
“哎呦!本閣的腰啊!喂!前麵那個!你會不會開車啊!”竹葉青發飆了,直接不管肩膀上的傷口,直接從南宮影身上跳了起來,對著那個侍衛破口大罵。
“國師,末將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一顆珠子。”那名侍衛很委屈的說道。
竹葉青也懶得和他再去糾結那名珠子的起源,說道:“要是再有一次!本閣就騎馬!”
這話一出,某些人立刻老實了。
就這麼一路,經過了半個月的長途跋涉,終於,回到了帝都。
為了表彰這次戰爭的功臣,南宮影在上朝時賞竹葉青千金,賜免死金牌一塊,並且命人修建國師府。
“一千兩黃金!竹葉青!我們發了!”所有人都圍著那堆金子不走,臉上和眼裏滿是對金錢的渴望。
“好了。”竹葉青站起來,走到金子旁,說道:“流君,這次曉荷和南宮月能一起相處下來,你功不可沒,給你一百兩黃金。”
流君受寵若驚,不敢相信的說道:“真的嗎?”
“當然!”竹葉青肯定的說道。
“閣主!你太好了!”流君相當感動的說道。她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居然能有朝一日從竹葉青手上拿到錢。
看著流君興高采烈的表情,竹葉青相當無語,自己以前是有多虐待她呀。
“對了,我要寫一封信。”竹葉青突然想起什麼,坐在桌子前,拿起毛筆就開始寫。
“寫給誰啊?”所有人全都圍了上來。
“薛景逸!”竹葉青說道。
大約十分鍾之後,竹葉青的信寫好,所有人都拿來參觀。
整封信,以鄙視和唾棄為主要感情基調,感情se彩極其濃烈,批判和諷刺了薛景逸這種坐山觀虎鬥,隔岸觀火,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幸災樂禍,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不健康心理,並且在信的結尾明確表示將來如果有機會,第一個就先滅了他!
這封信用海東青送出去後,大約過了一個星期才被送到薛景逸手上。據說薛景逸看到這封信後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笑了,這種笑不同於以往那種疏離而又客氣的笑容,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笑容。
“皇上。”站在下麵的老太傅看到皇上收到從東盛國師那裏寄來的信後,笑得這麼開心,不由得暗暗吃驚。
“嗯?有什麼事?”薛景逸斂去笑容,抬頭問道。
“不是皇上召老臣來的嗎?”
“哦,朕忘了。”
後來,有不少人都十分好奇那封信的內容,於是花了重金買通了皇上身邊的貼身太監,知道了信得內容,在吃驚之餘還把信的內容告訴了其他同僚,滿朝文武都大吃一驚,然後公然上奏,說竹葉青是不把北幽放在眼裏,請求攻打東盛。
而且這封信的內容幾乎是以飛速傳到了大江南北,幾乎所有人認為,北幽和東盛是肯定要開仗了,隻不過是個時間問題。所以整個東盛國現下隻有兩件事,一是彈劾竹葉青,二是緊張備戰。
但是讓天下人都想不到的是,薛景逸居然否認了目前存在於市井之間的說法。
看著下麵一個個義憤填膺的大臣,薛景逸不禁有些頭疼,但還是用一貫的聲音說道:“市井之間流傳的都是謠言。”
“那,敢問皇上,東盛國師給皇上的信裏究竟寫了什麼?”那名老太傅問道。
寫了什麼?薛景逸想了想,眼裏閃過一絲狡猾的精光,但還是不顯露的說道:“竹葉青給朕的信上寫東盛皇南宮影賞罰不均,竹葉青想要棄暗投明,到北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