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京城經曆了一場血雨腥風,人人自危。

皇上僅存的四位皇子,早就各自為政,誰都想坐上那個位子,自然想趁機上位。

幾位皇子誰也不服誰,都覺得自己是真龍轉世,為了爭奪皇位,又策劃了一場宮變。

隻不過,這一場宮闈亂戰,最終被靠山王帶兵鎮壓。

待塵埃落定,已經是七八天之後了。

城中戒嚴數日,終於雲開霧散。

皇子互相廝殺,最後兩敗俱傷,沒有一個安然退場的,都死在了這場權利的遊戲中。

國不可一日無主,皇權不能旁落。

最後,靠山王順應民意,登上了那個至高無上的位子。

半月後,新帝登基,大赦天下。

薄賦稅,輕徭役,百姓歡呼。

耽誤了這麼久,商隊也要返航了。

這日,風和日麗,新帝率大雍滿朝文武,為大越商隊送行。

城外十裏亭。

“青丫頭,你真的不願意留下?”

南宮鶴拉著苗阿青,滿臉不舍。

“外公,我還會回來的!”

苗阿青也有些動容,看著年邁的老人,眼眶不由泛紅。

“好,好孩子,外公等你!”

南宮鶴拍拍她的手,最終還是放開了手。

“去吧,孩子,完成你未完成的事,外公在大雍等你!”

南宮鶴嘴唇微微顫抖,眼眶泛紅,卻猛然轉身,向苗阿青擺擺手,聲音嘶啞。

“去吧!”

“外公,後會有期!”

苗阿青深深鞠了一躬,轉身上了馬車。

隊伍漸行漸遠,南宮驍扶著老父親,輕聲說道:“回去吧,父親!送君千裏,終有一別!”

南宮鶴猛然轉身,看著漸漸遠去的隊伍,長長歎了一口氣。

“回吧!但願有生之年,還能見到那孩子!”

“會的父親,阿青隻是回去辦事,她不是說還要帶她的閨女女婿和外孫來看你,你就放寬心吧!”

南宮驍連忙勸慰老人。

“我有什麼不放心的,要不是如今天下未定,我這把老骨頭又實在走不動了,我都想跟著阿青去大越看看!”

“哎呀父親,你哪裏就老的走不動了,你可是咱們南宮家的定海神針,這天下大事,還要父親指點兒子,你要是跟著阿青走了,兒子可咋辦?”

南宮驍哭喪著臉,扶著老父親故作可憐的說道。

“行了,你如今可是大雍皇帝,一國之君,這副模樣,成何體統?”

南宮鶴斜睨著他 ,沒好氣的說道。

南宮驍連忙點頭,低聲下氣的說道:“是是是,兒子如今是大雍皇帝,可還不是你的兒子嗎?”

南宮鶴哪裏不知道兒子的心思,拍拍他扶著自己的手,抬腳上了馬車。

“行了,回吧,如今內憂外患已除,百廢待興,你可要忙起來了!”

南宮驍連忙手臂使勁,扶著老父親上車,自己也跟著上了馬車。

待二人坐定,南宮驍低聲說道:“是,父親,兒子知道,如今這皇位落在了靠山王府,可還是我南宮家的天下。

兒子定殫精竭慮,帶領我大雍強大起來,讓老百姓有飽腹之食,蔽體之衣,能夠安居樂業,讓那東靈國,不敢再犯!”

“你有心了!”

南宮鶴欣慰的點點頭,又語重心長的說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為君者,須知民如水,水可浮舟,矣可覆舟,君為輕,民為重啊!”

南宮驍滿心震撼,這就是為君之道,帝王之道,自己還有的學呢!

“是,兒子受教了!”

南宮驍連忙點頭回應。

想到這次靠山王府能執掌乾坤的契機,不由感慨萬千。

“不過,這次多虧阿青她們的到來,為大雍解決了這麼大麻煩,又讓那邱天佐狗急跳牆,才陰差陽錯之下,江山易主。”

說到這裏,南宮驍看向老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