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 高幹(1 / 2)

呂翔自校場一戰後,對我態度轉好,也是因為他知道我的好友周燁去了高幹那,隨時可能我會變成朝中有人之人。對那淳於瓊卻是恨之入骨,怎奈淳於瓊是呂曠在高幹麵前提拔的,一時也奈他無法。

在袁軍不知不覺已過十日,皆是太平如初。崔林不久就提拔我和啊黃做了伍長,我知道必是呂翔的意思,營裏眾兵士皆知周燁得高幹賞識,所以營裏便奉我和啊黃為馬首,連隔壁幾個什的兵士都有向我示好之眾。

我知呂翔這孫子在這個營裏還是很管用的,因為他哥哥的緣故,別說其他百人督,即便是幾個騎都尉,除了淳於瓊,都是對呂翔尊敬有加。我也時常抬大這廝,不久便混熟了,經常喚我過去陪他喝酒。

一日,食過晚飯後,啊黃又拿著一本別什借來的不知道什麼古書讀的搖頭晃腦了,好不容易待得天色已晚,我便出營帳座在四個連營當中的篝火,找其他兵士海侃。

四個連營中間的篝火,平時便是四個營造飯之處,夜晚未入睡時,便是大家海侃解乏消磨時間的唯一去處。我出營一看,已有七八名士兵座在那了,我找了個座位,便就地座了下來,不久後,陶偉也出營座在了我身邊。

“你們知道不,韓馥那娃又送糧草過來給袁紹大人了,前日有人見到他的車隊進城。”一看起來有些蒼老卻是滿臉紅光的老頭兵說道。

旁邊有一年輕士兵問道:“陳都伯,那韓馥是何許人也?”

邊上馬上有人笑罵道:“你這個兔崽子,韓馥就是冀州牧,連這都不知道。”

方才那年輕士兵又問道:“那冀州牧韓馥是好大的官哦?”

那罵他的士兵擾擾頭,答不上,想了半天才擠出句:“反正就是個大官。”眾人皆是哄笑,我跟著眾兵士也是大笑。

陶偉扯了扯我衣角小聲說道:“那韓馥大小也是個冀州牧,怎麼就會像進貢一樣給袁紹獻糧食呢?”

先前那滿臉紅光的老頭兵聽力極好,對著陶偉一拍掌,大聲說道:“這位小兄弟問的好,冀州牧那麼大個官,怎麼就會向我家主公進貢糧食呢?”

我衝那姓陳的都伯笑笑說道:“願向陳老討教個中緣由。”

陳姓都伯聽後十分得意,說道:“那韓馥原是袁氏在朝廷為官的大人物的門生,具體哪個官我也不知道,隻知道那韓馥後來位至冀州牧,卻依舊不改自栩為袁紹大人之下,經常送糧草給袁紹大人,可見袁紹大人之威名。”

(注:因袁紹高祖父袁安為司徒、祖父袁湯為太尉、其父袁逢為司空,所以四個世代中--自高祖父、曾祖父、祖父及迄其父共四世,出現過擔任三公,司徒、司空、太尉的職位,故稱袁術的家世為「四世三公」,為名門旺族,麾下門生無數)

我道:“如此看來,那冀州牧卻是徒有其表。”

陳都伯道:“那可不,如今那韓馥如不按時送糧食過來,袁紹大人早就取他冀州牧的帽子了。”說完得意的大笑起來。

眾人也皆跟著笑罵,紛紛數落起韓馥。我搖了搖頭,心想這冀州牧做的的確窩囊,有如袁紹家的糧草隊一般。

此時,有幾騎過來,為首的正是千人督呂曠,眾兵士皆是站了起來,呂曠在馬上說道:“陸軒、黃晨輝,高幹將軍宣你們過去,速速與我前去參見。”我忙應了呂曠,進營喊了啊黃,便跟在呂曠馬後小跑前進。

一路小跑至高幹的營地,我和啊黃已是一頭汗水,我一邊咒罵高幹一邊咒罵呂曠,簡直是把我們當狗使喚,下輩子必投胎做狗。

接下去走了片刻,便到了高幹的大營,呂曠下馬與我和啊黃揭帳進去,都各是參見了高幹。

高幹字號元才,聽聞是袁紹的親戚,官拜中郎將,在袁軍中勢力極大。我一看營裏座了數人,之中便有有段日子沒瞧見的周燁和那麴義。

高幹見我們三人進來,便道:“呂都督,我有要事與陸軒、黃晨輝兩人相商,你可先行退下。”

呂曠滿臉狐疑,心道堂堂高將軍,要與兩個小兵,充其量做了個小伍長的兩人談什麼要事。但他心知周燁和我們相好,當下便應了退身出帳。

我和啊黃更是滿心驚訝,難道你高幹看中了我等兩人,要選我兩人做女婿不成,轉念一想,這高幹才三十出頭,即便有女兒,也不過十來歲,如何可以嫁給我們。胡思亂想之際。高幹示意:“兩位請入座。”

周燁旁邊便有兩個空位,我們受寵若驚,忙謝過入座。

“兩位,實不相瞞,我高幹營中,皆是些庸碌之輩,你瞧那呂曠,繡花枕頭,成天隻知拍馬奉承,一點用都沒有。”高幹開語驚人,把我樂的差點笑出聲來,繡花枕頭,形容呂曠加呂翔兩兄弟到是一點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