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蘊強大的摘星樓,越來越繁華了。`
不僅擴建了幾座小樓,更是在摘星樓前建造了一個不小的“書聖廣場”。
在京城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其他商賈不要說新建廣場,哪怕是建造幾個可以停下馬車的馬廄,也難之又難。
可這對於瑾瑜皇後來說,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近半年來,來到摘星樓的京州的書生越來越多。
就連其他州府的讀書人,也聽說了摘星樓的名號,想要來摘星樓看一看。
對於很多外地書生來說。
這摘星樓儼然成為書生入京的第一站。
此刻,陳居安正站在人來人往的摘星樓前。
若是以前,必然有人在他跟前忙前忙後討好他。
可現在,仍然有老鴇招呼,隻是那態度,早就不如以前那麼熱情。
“呦,原來是陳公子啊!快快請吧!”
老鴇直接稱呼陳居安的姓氏。
以前,她們可都是稱呼陳居安為居安公子。
陳居安一度以為,這“公子”二字,會跟隨著自己一生。
可沒想到,“公子”二字,失去得如此之快!
陳居安低頭走進摘星樓一樓大堂,將一旁的老鴇,擠得一個踉蹌。
老鴇腳步虛浮,好不容易站穩。
她看著陳居安的身影,低聲罵道:“還有臉來!”
陳居安沒有理會身後的老鴇,大聲叫道:
“筆墨紙硯伺候!”
大堂眾人紛紛轉頭,看向誰人這麼放肆,敢當眾叫喊。
“嗤!”
一片嗤笑聲。
以前,陳居安靠著那一身補丁的衣服,會讓眾人稱讚一聲“不慕榮華富貴”。
可如今,那些不認識的,隻會覺得,這是哪個乞丐來到摘星樓,是要想吃天鵝肉?
有一些認識陳居安的人,倒是沒有嘲笑,但他們眼中也不見了以前的尊敬。
“筆墨紙硯伺候!”
陳居安又叫了一聲。
老鴇姍姍來遲,指揮著仆從,將筆墨紙硯鋪好。
“一個連自己女人都保不住的女人,就算寫出能掛上摘星壁的詩句,也是個沒臉貨!”
老鴇心中暗道。
此時,陳居安已經開始書寫詩句。
片刻之後,一首詩寫好。
老鴇一揮手,一個仆從就上前,將宣紙抽走。
“小心,莫要壞了紙張!”
陳居安怒道。
這首詩,是他閉關幾個月,請教了眾多文學大家,這才寫出的詩文!
這是他陳居安翻身與實現目標的重要物件!
容不得他不小心。
老鴇頗有些不耐煩,又命令了另一個仆從,兩人一起,手托宣紙,向摘星樓三樓走去。
隻過了幾個呼吸,一名老者走了出來,高聲說道:
“這首詩是何人所作?我等樓主皆同意,將此詩懸掛於三樓摘星壁!”
周圍的人一臉震驚之色。
“哦?原來是居安公子所作,不知可否接受摘星令······”
瑾瑜皇後在指定摘星令牌發放標準時,明麵上,隻有詩文上三樓摘星壁一條。
可暗中,還有一條更加重要的,便是要年輕。
人人都以為,摘星樓結交這些天資決絕的年輕人,不過是一種投資而已。
可唯有珠兒知道,瑾瑜隻是單純喜歡年輕人的詩。
瑾瑜皇後覺得中老年文豪所作的詩,有一種老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