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玉佩看上去很一般,既不是什麼很好的料子,也不是什麼名家刻字,哪怕陳白楊一個外行人也看得出,這玉佩不值多少錢。
\"不行,這是歐陽頗的遺物!他被那狗皇帝謀害,心中必定有很多遺憾,給我這個玉佩想必是想讓我繼承他的精神,我怎麼能就這麼輕易地拋棄?\"
\"我還是接了吧。\"陳白楊摸著那玉佩上麵的字,下定決心說。
卓雅訝然:\"沒想到啊,你個登徒子居然還是有心氣的人。\"
陳白楊臉一黑,沒想到之前看她的時間稍微長了一點,就被貼上了登徒子的標簽,他揮了揮手:\"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
集市隨著天黑已經熱鬧起來了,前麵十幾步的地方還有人在表演雜耍的,陳白楊把二丫抱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肩膀上。
二丫看著一隻手拿著糖葫蘆,一隻手抱著陳白楊的頭興高采烈地看著周圍熱鬧的景象。
劉婉君買了好多菜,坐在馬車裏看著外麵熱鬧的景象,心說要是哥哥在就好了,能和他一起逛逛。
正當這時,她就看見自己的夫君帶著二丫在路邊閑逛,於是她立刻讓馬夫停車,自己偷偷地跟在了兩人後麵。
趁著陳白楊看東西的時候,她忽然一下子上前蒙住了他的眼睛。
二丫感覺到有雙手從後麵探了過來,一轉頭就看到了自己新的娘親,她嬉笑起來,而娘親則做鬼臉讓她別說出去。
二丫反應了過來,連忙捂住了嘴。
陳白楊伸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手,把這雙手的主人拉到了自己麵前,滿含笑意地說:\"你沒蒙住啊,我還能看得見。\"
劉婉君任由他拉著自己,臉上有些紅潤,這就是她所追求的一家三口的感覺嗎?
三人逛了一會兒就上了馬車,往自己家裏走去,畢竟買了那麼多菜,要是涼了就不好了。
當馬車行至偏僻處時,忽然有聲響傳來,就像是有什麼東西掉在了馬車頂部,劉婉君一下子就坐到了陳白楊懷裏,二丫也被拉到了陳白楊身邊。
下一個晃眼,他們麵前突然就多了兩個女子,其中一人手拿利劍放在了陳白楊的脖子上,那劍上還有些鮮血,陳白楊毫不懷疑,如果自己稍微有其他的動作那把劍說不定會立刻刺入自己的身體。
陳白楊立刻捂住了二丫的嘴,防止她大喊,同時高舉空著的手:\"女俠饒命。\"
白因因一愣,這人居然是她們今天見過的那位官員:\"帶我們離開,我饒你全家不死。\"
陳白楊隻覺得那劍上光芒閃動,像是有寒氣充滿了整間馬車。
\"老爺你沒事吧?\"馬夫也注意到了異樣。
陳白楊語氣平靜,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似的:\"沒事,應該是隻貓跳到了馬車頂上,快回家吧。\"
那老車夫才繼續駕著馬往家的方向走去。
白因因看他確實很配合,於是便收起了劍,轉而檢查自己姐姐的傷勢,白陽霜中了一箭,不知是不是因為有毒,已經暈了過去。
白因因急得團團轉,手上弄得全是血,自己的衣服和姐姐的衣服都被鮮血染紅了。
陳白楊看著那受傷女人蒼白的麵色,心想著,這難不成就是傳說的支線任務?
馬車停了下來,馬夫在和人說著什麼。
陳白楊拍了拍白因因的肩膀,示意她小聲些,又指了指外麵。
白因因拉開了窗簾一角,看到了一群禁軍正在盤查,心中邪念頓生,想著要不然直接劫持這官員衝出去算了。
但陳白楊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躺著的白陽霜,輕聲說:\"別想著突圍了,你逃不遠的,說不定她會死在路上的,如果你願意,就請相信我,如何?\"
白因因看著他的眼睛,忽地又想起了之前見到他時那充滿了溫柔與陽光的笑容,心中中升起一絲愧疚:\"那我便信你一次,別耍花招,你的夫人還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