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禁足待查,街巷問法(1 / 3)

眾人驚歎於楊釗的骰技,樂在其中,七人時而分散,時而聚在一起行起酒令來,時間飛逝。

時入寅時,一頂駟馬官車到了不遠處,眾人要醉未醉,打算散場,李白踉蹌著放了些銀子在滿是空酒壇的桌子旁,受蘇廷碩之邀,一起上了駟馬官車至督堂衙府門口,剛分別,李白便被蘇廷碩叫住:太白。

李白轉身望著叫自己的蘇,傻傻地笑道“嗯,嘿嘿。”

“萬裏之行,始於此橋!”

“嗯,萬裏之行,始於此橋!”

蘇廷碩引用了萬裏橋上諸葛亮送別費禕之時的話:萬裏之行,始於此橋,;既有祝福,也有期望。

李白恍惚地回到青羊錦院,已入卯時,踉蹌著入院進室,倒頭就睡了起來。

身著紫袍,騎馬指點江山的李白被一陣冷風冷雨從夢中驚醒,惺忪地睜開雙眼。

“三哥,我們三去百裏外的大佛集鎮上清點賬目,順便在周圍轉轉,你要去嗎?化龍和雪娥邀請你一起去。”

月圓伸著手指倒懸在他眼前,手指上還慢滴著水滴到自己額頭上。

“什麼?”

“和我們一起去大佛集鎮不?我們都去,雪娥也去,她是官宦人家,可以騎馬坐車,和我們一起去。”,月圓一邊說一邊在旁邊臉盆中撚出一張棉帕,扭幹水,遞到李白手裏。

“怕是不行,我得回去看看大哥二哥和娘,然後去峨眉觀會元丹秋。”李白伸伸腰說。

“哼,陪我們幾天怎麼啦?那邊呀可好玩了,原來不是坐牛車去嗎,這次有雪娥一起,我們去司農府拿上官憑路引,叫兩輛馬車,又快又穩,到得那邊,還可以騎馬呢!”

“這。”李白想著,自己這妹子雖說刁蠻,但也是乖巧,最親近自己,一邊想著昨晚和蘇廷碩的一番交談囑咐,一邊又是自己的妹子發小之約,“好飯不怕慢!去就去吧。”

“什麼飯?”月圓不怎麼明白。

“走吧,當然去呀。”

李白坐起身,接過帕子,在臉上囫圇擦拭起來,起身換裝梳理完畢。

李月圓蹦跳著出得門去。

四人一起去司農府,雪娥無比高興地去拿了官憑路引,在驛站租牽了兩架馬車,往資州大佛鎮而去。

館驛中,兩名內教坊侍衛和教坊使在督堂刑獄司官員的監督下,正焦頭爛額地清查著賬目,核對一眾被選內教坊樂官的籍地資料,此來益州一名教坊使,五名奔波侍衛,昨日侍衛的頭目,侍衛令於水中被當場斬殺,接著晚上又有兩名被逮捕下獄訊審,目前僅剩下了教坊使和兩名侍衛在待查定罪。

那兩名侍衛在樓上窗戶中看著進來又出去的李白等四人,忽然有些害怕;其一是收取了他們家中不少錢財,再就是有官吏向他們傳信,說了殺於水中那天的情況,其實那也無關四人的事,也沒有什麼理由恨李白,但李白確實是當場為那女子爭取伸冤的機會了,盡管他的諫言蘇廷碩根本沒有理會;但惡人就是這樣,總有恨人的理由,而且一定很充分。

“你們就暫時不要想著回京複命了,督堂大人已經上了折子,想那上官處理也就十多二十天就下來了,在沒有明白之前,你們先不要離開成都府,明白嗎?”

“定咱家罪了嗎?咱家可是按章辦事,沒有拿不該拿的一分一毫,更別提於水中那畜生幹的那些缺德事,咱家根本就不知道。”教坊使說。

“嗯,對,沒有定罪,隻是你們不能離開成都府地界,其他的嘛,該吃吃該喝喝,該教舞教舞,該聽樂就聽樂,沒什麼兩樣。”

“我呸,我吃得下嘛!”楊公公朝兩名刑獄司官員叫嚷道。

“請公公不要為難下官,下官們也隻是按律辦事,請不要責怪我等。”

楊教坊使一想也是,不能怪人家聽命的人不是。

“那咱家去那散花樓喝花酒去了。”

“那是楊公公的雅興,請便。”兩名官員離開了。

楊公公看著離開下樓的二人,無奈又恨地:呸。

”老馬,伢子,去喝酒去,敢去嗎?”

“公公,敢呀,怎麼不敢,走啊。”

“走?”

“走!”三人豁出去了,故作姿態地走下了樓去。

“伢子,看到了嗎?那······。”老馬正欲說剛看到那四個人都認識,進來又出去了,卻一下被伢子打斷,並朝前麵的楊公公昂了下腦袋。

“說什麼玩意?嘀嘀咕咕的。”楊公公在前麵說。

“公公,剛剛我們看到那個幫著喊冤的人了。”

“哪個喊冤的?還幫著。”

“就是那穿白衣服那人,據說他就是坐在蘇廷碩旁邊那人。”

“啊,是有那麼一個,怎麼著,他進來又怎麼了,咱家和他無冤無仇,怕他個甚!”楊教坊使挺直腰杆出得衙門,帶著老馬和伢子往武侯大街方向找酒肆去了。

老馬和伢子則一邊走,一邊忐忑地互相看了看。

來源酒肆,三人先後腳進去。

“公公,今天還是靠窗的位置?”

“嗯,就那位置可以看看河景,養養神。”

老馬和伢子跟著他上到一個靠窗的小方桌隔間,小二相繼端上酒菜來。

“哎喲,公公,您平時就吃喝這?這就是您老人家的散花樓?”,老馬抿了一口酒趕快放下,咧著嘴說。

“怎的?要去散花樓?咱家有那家底嗎?就那點俸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