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夢澤,自古就是大仙隱神之地。
李白意猶未盡地下到山中。
漫天的雲霞在夕陽裏將李白的心照得火紅。
“不行,我要拜他為師,任他天子般富貴,那的神仙雲九霄!。”
他立馬又上那山中,攔都攔不住。
上去一看,那山中平地那裏還有,那根本就是一個山坡,陡峭茂密的山坡,而已。
不可能!孟老夫子、岑小弟、還有那些雲夢澤的百姓·······
難道自己在夢中不成?
趕快下山,找孟夫子問個究竟。
卻道那孟夫子和岑小弟從來沒有上過山,還嘲笑他癔症!
本來興致勃勃的李白鬱悶了幾天,還反被嘲笑。
孟夫子知道他寵仙修道,安慰道:世上仙哪如酒中仙呢?
嗯,好好好,世上仙哪如酒中仙呢?
你一杯,我一杯,喝的臉上紅霞飛!
“今日隨性,明日我要接待一名小友,太白,你可要養好精神。”
“接待好友?”
“好!”
李白心裏還在想,今日這夫子有點奇怪,什麼好友能讓他忐忑招待,又是哪一類的好友,居然讓自己好好養足精神?
也對,好友的好友自是不能輕慢,讓自己養好精神也算是一種尊重。
日落再升,光還在霧雲之中穿梭。
晨氣籠滿雲夢山腰,如一根斑駁的棉花腰帶,孟夫子的茅廬就在那腰帶之中。
早早起身的孟夫子親自上陣,陳列擺放,安排收拾了兩間客房,在院子裏擺上茶具。
李白驚異極了:這孟夫子怎麼了,嗜酒如命的他,居然能忍受那茶的素寡?
“太白,這茶幾這樣擺放如何,帶回雲開霧散了,日光灑不到吧?”
李白步出院子幾步,來回望了望,估摸著應該曬不到。
“應該曬不到!”
“那挺好,那就這樣了。”
臨走的孟夫子又回去扶了扶那些茶具。
到底是什麼人?能讓名滿荊襄,甚至可以說是名滿天下的孟浩然老夫子這樣下心翼翼?”
在忐忑中等了一個時辰的孟浩然,心不在焉地與李白聊了一個時辰。
李白有些困了,麵對孟夫子的心不在焉,他不得不跟著胡扯,既無奈又窩火。
所以他想困一困。
誒!來了。
澗那邊的貼崖小徑中斷上來三個人,男人裝素,一白,兩青。
李白好友,立馬來了精神。
“是他們嗎?”
“對勒,對勒!”
孟浩然趕忙起身喊道:許兄遠道而來,老孟恭候多時了。
聞聲抬頭:孟夫子久等了。
“咦,好俊俏白淨的少年,身旁兩人也是細白皮膚,高挑的身材,難道這雲蒸霧繞的荊襄當真出俊美男子?”
李白拱手等待孟夫子的介紹。
越走越近,李白反倒有點疑惑了。
“這人,這人看著怎麼這麼麵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那來的白衣男子也怪,自從看到李白便半低麵孔,臉竟紅了起來,同旁的兩名公子竟也是捂嘴,仿佛在瑉笑一般。
莫不是我衣褲飾物讓人見笑了?
李白趕快硬撐著身子,眼睛不停地查視著自己,手也在背後摸索。
“沒有啊,挺正常的呀!”
人近了,確實有些麵熟,他怎麼低著頭。
李白不是拘泥於死禮之人。
他走過去,半低頭貼近查看那兄弟的麵孔。
引來了孟夫子驚詫的製止和旁邊兩位更大聲的諷笑。
隻笑,都憋得噗嗤噗嗤了,就是不笑出聲來。
一眾過往在李白腦海裏嗖嗖重現,嘶!想不起了,但確實有些麵熟。
來,太白,我給你們介紹。
孟夫子大聲對已經入座的白衣公子和正在疑惑中欲坐下的太白說。
“夫子,這小兄弟怎的這麼靦腆,你看臉都紅透了,莫不是醉酒兩壇再上來的?”
孟夫子彎腰一瞧,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