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簽好的那一瞬,撒旦再次招手,收回了卷軸。
“唔,契約即刻生效。好好迎接你的新生活吧。”
話音落下後,身影便突兀的在房間內消失。
窗簾緩緩飄蕩,那被莫陸扔起的床單,也在萬有引力的牽引下慢慢下墜,最終覆蓋在他的身體上。
“新生活嗎?”
莫陸出院了,出院前對身體做了全方位檢查。
車禍對他身體造成的傷害全都消失了,斷裂的骨頭,顱內的損傷,肝髒的破裂全都被修複了。
就連他的主治醫生都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明明人送進來的時候已經不行了。
各種檢查都足以證明這個病人當時有多麼的危險。
結果,僅僅隻是在重症監護過了一夜,什麼毛病都沒了。
最令人費解的是,早上值班大夫還對他做了急救,最終搶救無效下達了死亡通知。
出院後的莫陸本該第一時間去警局,但他卻徑直回到家中。
他的住所處於市中心的富人區,也是米花市唯一一個高檔別墅區。
莫陸對這個小區很陌生,隻來過兩次。
他10歲就被父母送到國外,這些年一直在那邊生活。
父母本打算把公司處理好後,年底全家移民到國外,從此以後再也不回來了。
哪曾想,一個禮拜前莫陸突然接到父母遇難的消息。他馬不停蹄的從大不列顛飛回國內。
下了飛機,直奔醫院。
冰冷的太平間中,兩具屍體孤零零的躺在鐵床上。
他緊握父母那冰涼的手掌,看著父母臉龐和身體上的大片淤青,眼中迸發出濃濃的憎恨。
哭?他哭不出來。
他從警方口中得知事故的起因。
母親被劫匪綁架了,向父親索要贖金,金額不大隻有10萬塊,但唯一的要求是不能報警。
莫陸的父親一一照做,可結果綁匪收到錢後突然翻臉,並且選擇了殺人滅口。
他父母的屍體是在郊區的廢棄倉庫發現的,劫匪早就不知去向。
莫陸知道事情原委後,並沒有激動,也沒有選擇大吵大鬧,反而異常的冷靜。
就連警方口述的事情經過中存在諸多漏洞,他似乎也沒有發現。
離開警局前,警方詢問對此案是否有異議,需不需要對身體進行解剖。
莫陸對此沒有任何異議,也沒有選擇解剖父母的遺體,他現在隻想盡快為家人安葬。
下葬後的第三天,父母公司的法律顧問拿著合約上門,要求莫陸交出手中那百分之20的股份。
法律顧問沒有逼迫,也沒有對他進行恐嚇。留下一張9位數的支票,起身道了聲節哀就離開了。
莫陸站在陽台上,看著法律顧問上了一輛邁巴赫揚長而去。
他對家裏的事情一無所知,隻知道父母的公司與藥物研製有很大關係,但具體做什麼的他從來不過問。
他們一家三口共同持有公司股份百分之60,莫陸名下有20,他父母占40。
而桌上的那張支票,正是收購他父母手中那40%的股份留下來的,6億4000萬。
公司創建初期,股東們就訂下了規章製度,不允許子女繼承股權參與公司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