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進屋躺著吧,一切都交給我,我能行的。”
莫陸麵露沉重之色,聲音中透著濃濃的無奈和苦澀。
“我隻是精神上出現了一些問題,並不是癱瘓了。
況且有藥物進行壓製,基本不會在發作了。
家裏的所有重擔都落在了你身上,如果我不能為你多分擔一些,到時候你倒下了,我該怎麼辦?
我能多幹一天,你就能多休息一天。
乖,聽話。回臥室休息去吧。等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再來喊你。”
美娜輕輕嗯了一聲,踮腳親了莫陸臉蛋一口。
“老公,今天就拜托你了。
菜都在冰箱,你看著弄就好。”
看著美娜回到了床上,莫陸鬆了一口氣。然後躡手躡腳的幫她把臥室門關上了。
同時,為了確保待會與浴室內的阿南對話不被發現,他又在臥室把手上放了一個玻璃水杯。
隻要一開門,玻璃水杯就會落到地麵上。通過聲響就能夠為自己準確預警。
雖然這麼做,極有可能會將美娜激怒。但最多就是打自己一頓,不至於為此丟了性命。
一切做好後,他立刻趕到了浴室,用血水將鏡中的阿南喚醒。
“我時間有限,長話短說。
把對付美娜的方法教給我。”
阿南手腳並用,賣力的解釋。但莫陸卻看的一頭霧水。
“喝水?水杯?讓美娜喝水?”
阿南不停的搖頭,否決了一個又一個猜測。
隨後他仿佛想到了什麼一般,將手指向了不遠處的洗手池。
莫陸回頭看了一眼,然後試探的開口詢問道。
“你是說洗手池?”
阿南連忙點頭,同時豎起了大拇指。隨後連忙又做了一個摳嗓子嘔吐的動作。
“你是說吃的藥?
讓我把藥喂給她吃?”
阿南快速點頭,證明莫陸的猜測是對的。
“藥量有要求嗎?”
阿南思考片刻,左手豎起三根手指保持不動。右手豎起食指上下輕輕晃動。
“你是說三片以上,對嗎?”
阿南再次點頭,然後又擺出散打的動作。
“嗯?散打?什麼意思?
戰鬥?你是說等藥劑生效,讓我打她?”
“啪~”
玻璃杯碎了,發出一聲脆響。
莫陸連忙從浴室中跑了出去,他身上戴著圍裙,手中拿著一杆拖布,急匆匆趕到了臥室。
明知故問的開口道。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美娜眼神犀利的看著他,指著地上的碎玻璃質問道。
“為什麼我一開門玻璃杯就碎了。
是不是你幹的。”
莫陸腦筋急轉,開口回道。
“嗯,是我弄的。
我本想給你接一杯水,送到你屋裏去。
可我在你門口站了半天,沒聽到你的聲音,以為你睡著了。
所以,我就把水杯放在了門口。
是我的錯,我不嚴謹了。你站那別動,我去拿笤帚把碎屑清理掉,別紮到你的腳。”
美娜似乎沒有聽到莫陸的話,赤著腳從玻璃碎片上踩過。
隨著她繼續向前,地麵上留下了她一個又一個血色腳印,而她好似感受不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