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娜目前的狀態不是特別好,聲音也顯得很低沉,能聽出來非常虛弱。
“咳咳...
我和他也許都病了吧。
同樣的世界,在我們二人眼中呈現出來的樣子是完全不同的。
最初,我們還去醫院買了一些鎮靜類的藥物,但根本不起作用。
後來,不知道他從哪裏搞來的藥片。說隻要吃了藥,我們兩人的世界就會完全相同了。
你所看到的東西,就和當初我能看到的東西幾乎查不了多少。所以,我一直以為是我的精神出現了問題。
每天我都會按時的吃藥,生怕讓自己看到一些讓人難以接受的東西。
但藥是有時效的。當藥效過去的時候,我還是會看到那些令人作嘔的東西。
所以,每天的藥量都在不斷的增加,從一天3片,到一天20片。藥吃的越來越多,但情況絲毫沒有好轉。
慢慢的,我體內就產生了抗藥性。而且,自從我吃了藥後,所有在我認知中的食物再也不是原來的味道了。就連喝下飲用水都會感覺滿嘴的鐵鏽味,跟人血的味道一模一樣。
終於有一天,我像你一樣下定決心不再吃藥。反正一切都是假的,那吃這個藥還有什麼意義。
因為這個病,我許多年都沒有踏出過房門了。房間的門窗被遮擋的嚴嚴實實,一道光都透不進來。
我渴望陽光,我渴望過正常的人生活。
所以當我停藥的那一天,毅然決然的將窗簾扯了下來。
你知道嗎?外麵的陽光照在身上真的好暖。”
看著美娜陷入了回憶,莫陸開口追問道。
“後來呢?你和阿南為什麼分開了?究竟發生了什麼?”
“後來?
等他回來後,我把我停藥的事情告訴了他,並且主動跟他說,外麵的世界很漂亮也很正常,希望能夠出去散散心。
但遺憾被他拒絕了。不僅如此,他還把所有房門全部用木板在外麵釘死,似乎想要把我囚禁在這房間中。
就這樣,我在這個宅子裏又生活了將近5年。而且我還為了他生了三個孩子。
有了孩子後,我的生活重心就都放在了他們身上,也不想著出去了。
我有病在身可以不出去,但孩子們要出去玩,要多曬曬太陽。
所以帶孩子出去玩的事情就交給了阿南。
每次阿南帶孩子出去玩,我都會聽到外麵傳來呼救和慘叫聲。
而每次回家,父子4人都會拎著許多殘肢斷臂。我的三個孩子身上全都是血,嘴上,臉上,衣服上,就沒有幹淨的地方。
我以為我有精神類疾病,所以覺得我看到的東西都是幻覺。阿南也主動解釋了,是幾個小家夥貪玩和貪吃弄的滿身髒兮兮的。
有一次阿南出差,把孩子都扔給我照顧了。擔心我不能去菜市場買菜,所以直接將冰箱塞滿了。
可就在他出差的第三天,我的大兒子跟我說他好餓,想吃肉。
我剛打開冰箱,他就像野獸一樣衝了過去,對著生肉開始撕咬。
他咬下生肉的那一刻,血水滋了他一臉。他不僅沒有嫌棄,反而很享受。